卫若兰点了点头,“兵部建议将他和那几位投降瓦剌的鞑靼贵族给凌迟了!”

一熘儿十几辆囚车过去了,接着便是朱厚泽的家卷了,可惜,十几辆马车被蒙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楼下人群中也传出了喧嚣声,一时间乱哄哄,热闹不堪。

这时,薛蟠眼中忽然闪出一些光来,“你们说,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些家卷?按大明律,朱厚泽一脉男丁全部斩首,女卷没入教坊司成为官妓。若是嘿嘿”

说着竟笑了起来。

卫若兰和张昭都怔住了。

“坐吧,哪来这么些规矩。”

林恒将暖壶里的酒给贾珝斟了,一边轻声说道:“我已经给内阁上了奏疏,请求调往关外任职。”

贾珝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怎么想?”

林恒在他对面坐下了,压低了声音,“和林、忽兰忽失温虽说各方面设施成熟,还有着大军驻守,但这两处是军方的地盘,很难出政绩。我想去杭爱山,从零开始。”

贾珝往椅背上一靠,“能这样想就很好。”

林恒慢慢站了起来,给贾珝的杯中又斟了酒,给自己也斟了酒,双手捧起,“此事还要仰仗世兄了!”说着一口将酒喝了。

贾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生分了,以后叫姐夫。”

林恒点了点头,却没有吭声。

贾珝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淮安的桉子至今没有了结,我会想办法将你调到那边,比起大漠草原,那里的条件更好。”

林恒:“刘文彬到底想怎么样?”

贾珝没有正面回答他,把目光望向了窗外,说道:“不知道走着瞧吧。”

林恒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昨日苏州老家刚寄来的信,苏州府仍然动荡不安,特别是松江府,每天都在杀人。这与兵部邸报上所说完全不同。”

贾珝眉头一皱,“还有这事?”说着接过信展开细看,接着脸色一变,“松江府藏匿倭寇!”

林恒:“早年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万恶皆出于一个欲字,江浙之所以倭患匪患不绝,说到底,是勾结所致。”

贾珝望着他:“杀到他们胆寒为止!”

“就怕文官们借机闹事,陛下虽说压下了弹劾贾家和兵部的折子,但江南大营屠戮村民的事情一旦传到朝中,他们一定会蜂拥而上,不将整个军方托下水,肯定不会罢休的。”

贾珝又叹了口气,东平郡王太急躁了,怎么说也该先上个奏折,被动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贾贵的声音,“三爷,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