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锦衣卫给老爷临了遗像我,我从未见过老爷用这种一脸惊讶还带着无法置信。”
贾珍两眼滴下泪来,“对方一定是老爷相熟之人,还有那刀伤,刑部高手确定就是雁翎刀所造成,而且刀体两面有血槽四条,这可是只有游击以上将领才能佩戴的官刀。”
贾母惊得身上一颤,慌忙站起,声音也有些颤抖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贾珍闭了下眼睛,“是的。”
贾政也慌了神,左望望贾母,右望望贾赦,然后将目光直愣愣地向贾珍望去,“杨宗昌的奏疏里面为何没有提及?”
贾珍长长地叹了口气,“并不是在防备谁毕竟那么多人在场,主要是杨宗昌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贾赦眼光一闪,“或许并不是勋贵军方的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贾母:“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家不要忘了敬大哥的身份,他是翰林出身,认识许多勋贵军方以外的人,关系还不错。”
众人又是一怔。
“这些人中有不少人被派往了军中任职,好几个还在军中站稳了脚,有着儒将的美誉。”
贾珍怔了一下,说道:“赦叔,你是说他们中有人私自进京,恰好被老爷撞见?”
贾赦:“是。”
听了这话,贾母身子一软,坐了下来,她对于朝廷的了解不比贾赦少,甚至更多,贾珝会主动将一些事情告诉她,她也知道太上皇心有不甘,正在暗地里谋划着,这些人可以说是他的心腹,会不会是他密旨让这些人进京,结果却被夜归的贾敬给撞见了,对方为了保密,这才杀了贾敬。
又想着被推出来顶罪的草原人,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是了,一定是这样子。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门传来了敲击声。
“谁!”贾珍一声喝问。
门外传来了回答声:“大爷,宝二爷的丫鬟来了,说有急事要见老太太、二太太。”
贾珍的脸黑了,望向了贾母。
门外又传来了声音,“说是宝二爷的事。”
“宝玉?”
王夫人倏地站起来,目光望向了门外,“快,快她他进来。”
“是!”门外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股寒风裹夹着几片雪花扑进了房内,袭人走了进来,急声道:“老太太,太太,出,出事了”
王夫人急了,“宝玉怎么了?!”
“宝二爷刚刚在灵堂外昏倒了!”
贾母一惊,“什么?!”
袭人:“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送回府了。”
贾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袭人看了看贾母和王夫人,又看了看贾赦等人,方答道:“回老爷的话,后街的瑞大爷说宝二爷身子弱,就,就让他回去,不叫他给太爷守灵还有环三爷和兰哥儿宝二爷出了灵堂就昏倒了”
贾赦、贾政两张黑脸上的眼珠子对望了一下。
贾母两眼闪着光,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王夫人的声音透着悲愤,“是,我不该说那些话,你们有什么怨冲我来,为何将宝玉牵扯进来,,宝玉他还只是个孩子”说到这里王夫人的眼中竟闪出了泪花。
尤氏一撇嘴,低声道:“惜春也还是孩子”
这话虽轻,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中。
王夫人立刻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尤氏。
贾政脸一红,不满地瞪了王夫人一眼。
贾珍:“是我嘱咐的贾瑞。”
王夫人立刻嚷了起来,“老太太,这也太欺负人了,不说这是娘娘的意思,就是作为晚辈宝玉也是有这个权利和责任好,好,东府出了个郡主,攀上了太上皇的高枝儿,就瞧不起荣府了,这是根本没把荣府当做自己人,罢了,强扭的瓜不甜,省得以后撕破了脸大家难看,不行就分家”
就在这时,一个森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谁要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