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在望风,其实耳朵都竖起来注意这边动作的薛轻衍唰一下瞬移过来,看着被剪破了皮的一处,眉头微微拧起来,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么......”幸亏他及时想起,把那个“笨”字吞了回去。
“我是说,要不要我帮你。”
白衡玉侧过身去,拒绝道:“不用。”
薛轻衍也没勉强,继续转过身,那侧白衡玉试了好几次,因为工具实在太精细而总剪不到正确的位置。
最后他自暴自弃道:“你来帮我。”
薛轻衍心里乐得差点尾巴都摇起来,只是表面上依然是一张淡漠如常的面孔。
其实事先他已经练习过数遍如何使用,可是在面对白衡玉时,特别是直视那颗诱人红果时,他的心里不可抑止地生出一些旖.旎地心思。连带手里的动作,也总总不到位。
剪了两次没有完全切开,白衡玉不耐起来:“你到底行不行!”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猛地被推开,吴小山冲进来一脸兴奋道:“师兄你要的朱灵果都备齐了!”
气氛忽然凝滞,吴小山与面对门口方向的白衡玉的视线对个正着,而他们家大师兄,正埋头在人胸口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等等,他刚刚好像又听见了那熟悉的一句:“你到底行不行!”
吴小山脑袋像是被人锤了一棒,而后在无比尴尬的境况下,他蹑手蹑脚地退走出去,末了,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房内又恢复安静,只听卡擦一声,银环终于被剪断了。
白衡玉连忙合了衣服退至一边,将仪容整理好。
因为吴小山的闯入,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薛轻衍将那枚银环丢掷在地,神情莫测。
白衡玉本欲张口说些谢谢,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来。
他反问道:“临萧宗派出来的人是你?”
薛轻衍道:“是。”
白衡玉突然不说话了,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
当天下午,院子里突然堆了两大筐的朱灵果。
屈缙瞧见了喜不自胜,非要拉着白衡玉去瞧瞧。
他见四下无人,拿起一颗果子尝了一口,惊呼出声:“师父,好甜啊,真好吃。”
白衡玉冷冷看他这当着他这个做师父的面偷鸡摸狗的行为,正要出口教训,屈缙突然跳了一颗又大又红的果子塞进他嘴里。
他下意识嚼了嚼,果然很甜。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屈缙道:“师父,这应该是临萧宗的东西吧,这么两大筐,薛轻衍一个人能吃的完吗?要不我们帮帮他吧,您老人家不是从小教育我们要与人为善,互帮互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