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夫不来后,师父的心情一点也没变好,反而更差了。
肉眼可见的差。
搞的整个山门的人都不敢惹他,别说惹了,路上遇见都是倒霉。
听说一天前,几个师兄弟正有说有笑,倒霉催的在山道上和师父狭路相逢。人家招呼也打了,也识相的没盯着师父看,太多要多攻击多攻击,要多识相多识相。
可是师父不知脑根神经发作,以走路喧哗之名罚人均绕山门跑圈。转身时有弟子“啊”了一声,又被多罚扫了一个月厕所。
现在别说那些师弟师兄们,就连从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的掌门都不敢来见师父了。
“平日里你师父是怎么对你的。”傅景明语对屈缙说。
屈缙道:“师父对我很好。”
傅景明拍拍他的手,一脸欣慰:“以后给衡玉送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一副衡玉果然没有疼错人,以后就靠你了的模样。
屈缙手里端着汤碗站在走廊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好像被掌门师伯给套路了。
可是他天生性子软,掌门亲自交代的任务也不敢把碗端回去,更何况,师父还病着呢。
屈缙看着眼前浓稠黑色药汁里映出自己的苦瓜脸,感觉自己真是命苦。罢了罢了,大不了也被踹一脚,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做好心理建设,以视死如归的勇气踏进解红洲。
也就是前几天开始,就像是师父夫和他交代的一样,师父开始发烧了。
他顶着烧在山门里发脾气,最后实在烧的倒下了,大家伙这才知道他病了。
师父这一烧就烧了整整两天,屈缙觉得奇怪,这退烧药最管用了,普通的发烧一贴就见效。就算是烧的神志不清的,最多喝个两贴就能从鬼门关里回来。
白衡玉也就普通的发烧,况且他修为深厚,怎么会连烧都扛不过去?
再退一万步讲,如果人发这么长时间的烧,脑子也该糊涂了。
可是瞿家看着自家师父那副优雅从容,就是略有不善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