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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木屋虽然寂静,可处处带着华丽和贵气,可现在,点点血迹染上了墙壁,红色羊绒地毯多出了很多划痕,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就像是一次聚餐后,木屋伪装出的假象被撕破了一角,原本的模样正在暴露。

执棋者抱着他的毛绒兔子已经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向盥洗室,不知是要找线索还是要上厕所。

喻封沉却是真的想上厕所了,就默默跟了上去。

而其他人看向记录官少女和许愿师的眼神,或多或少带着些疏远和敌意,下一次聚餐,他们会杀人,而其他人也会把他们投出去。

喻封沉走过一个拐角,皱了皱眉。

就连厕所这边也是血迹斑斑,无处不在宣告当年的聚餐有多惨烈。

推开门,执棋者正在放水,毛绒兔子被塞在他的帽子里。

旁边还有两个空位置,喻封沉摸了摸鼻子,走了上去。

“你有事?”执棋者年级虽然不大,但一直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甚至说,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没事,上……上厕所。”喻封沉拉开裤子,没忘记谎言游戏里他的“人设”,语气里还有种谨慎。

“直说吧。”执棋者拉上拉链,去一旁洗了个手,然后把兔子从帽子里掏了出来,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喻封沉。

喻封沉镜片后的瞳孔微微缩小,刚才的一瞬间,他看见执棋者怀里的兔子抬了抬头,黑色的圆眼珠泛着诡异的光。

其实他跟着过来,确实是带着一些对执棋者的好奇,但他没想到,执棋者似乎看出来了。

“真的没事。”

执棋者又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