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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邀请喻封沉一起去,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比带个累赘舒服。

……

毕竟是以前原住民住的地方,离水源是很近的,云肆踱到了河边,用空罐子打了一罐水。

然后,他小心地把缠在腰腹上的绷带拆开,露出里面精实的腹肌,和一道纵深的伤口。

那伤口边血肉模糊,像是被利爪硬生生抓下了一块肉,看着伤口,云肆眼里透露出一丝玩味和战意。

这是江孑冷留下的,或者说,是江孑冷那只万年不离身的毛绒垂耳兔留下的。

云肆知道自己情况特殊,对幻像这种东西天生有着不小的抵抗能力,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在忍受让人难以理解的孤寂吧。

所以还在奥特兰德那座深林木屋里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前两次聚餐行动结束时出现在圆桌上的诱人食物,根本就是人肉做出的伪装。

血液、眼珠甚至牙齿……

只看一眼他都恶心,更别说吃这些东西了。

而逃出来后,其他人陷入幻境时,也只有他还勉强清醒。

他看到江孑冷、喻封沉和说书人突然呆在了原地,几秒后,说书人突然朝远处跑去,而江孑冷可能是将他和喻封沉当做了敌人,怀里的兔子在没有压制的情况下,缓缓抬头。

他大概很久都不会忘记,那只看起来很可爱的毛绒兔子在抬头后,难以形容的诡异和可怖。

那只兔子玩偶,很有可能是抗衡级的祭品!

喻封沉的身影突然原地消失,而江孑冷则带着兔子逼近了他。

云肆以前只知道,江孑冷是个心很脏的智者,可却从来不知道对方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