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大哥大嫂除了迫于无奈给弟弟娶个小哥儿外,也是看中了小哥儿的这些品质,自家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底的。
杨晔正在神游之际,阿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情,见男人的神色越发古怪,心也凉的就像那要下雪前刮的冷风一样。
早听说杨晔清高,会看不上小哥儿,更何况还是像他这样身有缺陷的小哥儿。
书生郎有心上人,他本也不抱任何希望,可毕竟婚姻大事是决定一个小哥儿后半辈子的事情,他不求嫁的夫君能对他多好,只愿能像村里普通正常夫妻一样就是莫大的恩赐了,于是厚着脸皮说上两句好话,主动求好,希望得一些爱惜,以后日子也好过一点。
只可惜书生朗油盐不进,并不吃他的那套。
“我、我知道你们读、读书人好脸面,你嫌我,也、也是情理之中,我以后就待在家里,不、不出去给你丢脸。”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阿喜心里很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得不到喜欢,那也别惹恼了人,要是被休了,往后那么长的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讨好的语气让杨晔说不出难听的话,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少年的对面,尽量心平气和的去说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是叫阿喜吧?”
阿喜轻轻应了一声是。
“成亲以前,你可见过我?”
阿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一、一个村子,是、是见过的。”
“但我记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阿喜垂眸,点了点头。
杨晔呼吸一窒,古代包办婚姻盛行,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想到他也赶上了这热潮。有感情的人结婚后尚且会不得善终,这样的婚姻恐怕问题会更多。
他很明确的知道他对这个少年无感,按照自己的情况,恐怕以后也很难有感觉。
倒不是因为性别,也和阿喜没有关系,这是他个人的问题。
按照他自己的原则来讲,不可能有未来的两个人,就不能给对方希望,拖拖拉拉只会耽误别人。
于是他凝眸正色,无比严肃道:“阿喜,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情愿嫁给我,还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我现在有责任和你说明白,我对你没有任何夫妻的感情,如果你心里想的是跟我过一辈子,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我是个感情很淡薄的人,或许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一个人,你要跟我做夫妻的话,会很痛苦,因为我不会作为一个丈夫来照顾你的情绪,不会给你关怀,甚至还会远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