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阿喜在他的小屋子里喊了一声,杨晔闻言倒真在外头等着了,不一会儿少年抱着些衣物出来:“我要去河边洗、洗衣服,你的衣服也拿出来吧。”
寻常夫妻都是女子或者哥儿直接收着衣服就去河边了,但是他们家情况特殊,阿喜很听话,没有杨晔的允许,他不会随意进他的屋子。
“不用,我自己洗。”
杨晔哪里好意思让阿喜帮他洗衣服,可少年却不干了,硬是抱着盆子和搓衣板不动,也不说话。
实在拿他没办法,他只好回屋去把自己换下的衣物拿了出来。
装衣服的木质圆盆子不轻,杨晔没让少年端,而是自己夹在了掖下,把轻巧的鱼竿儿丢给了他。
这个点儿地里几乎瞧不见村民,到了河边倒是听见不少的说话声,出来的村民都在小河边,其间有洗衣服的哥儿女子,还有光着膀子在河里洗澡的汉子,倒是还挺热闹。
两人虽然没有朝人多的地方去,但还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女子妇人们的话是最多的,一边用棒槌拍打着衣服,一边低声道:“瞧这两口子竟然也出来了,杨晔还给小结巴端洗衣盆子。”
妇人撅着嘴啧了几声:“这杨晔以前不是总爱缠着小芝吗,现今儿成亲莫非改性了,竟然对那小结巴怪好的。”
话音刚落,妇人就被身旁的人揪了一把,她叫唤了一声:“干啥啊!”
身旁的人抬了抬眼皮,梅小芝今日也来洗衣服了,就在两人前头一些。妇人拉了拉眼皮,闭上了嘴巴。
两边隔得也不远,埋着头搓衣服的梅小芝自然也是听见了妇人们的谈话,在她对面的好友道:“小芝,说来也真是,这姓杨的成亲以后都没往你家院墙外跑了。”
梅小芝抬起头,小脸儿圆圆,眼大鼻小,不仅生的好瞧,一看就是养的好的姑娘,她斜瞪了好友一眼:“他不来自然是好的,省得让我烦恼。”
喜慕梅小芝的男子多了去了,但是唯独杨晔是追的最紧的一个,但是也是最没用的一个,除了那张面皮看得过去之外,真没任何一处能让她高看的,梅小芝从来没把这个书生放在眼里,她心头看中的是另一个书生。
话虽这么说,方才瞥见杨晔帮他的夫郎拿洗衣盆子,样子还怪温和的,叫她看着有些不是滋味,总是对你嘘寒问暖,追着围着跑的人忽然有一天对别人好了,就算自己对那人没意思,心头也总是异样的。
瞧着她话里酸溜溜的,好友当即便道:“我估摸着杨晔今天是知道了你在这边,故意做给你看呢,这种事儿也不奇怪。”
果然,梅小芝听了这话心头舒坦了许多:“你就爱乱说。”
“我哪里是乱说,这些男子的伎俩也就那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