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见他干劲十足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头:“咱们铺子的糕点价格卖的高,是有诸多读书人题诗作画的,其中风雅,你也好好做几套衣裳,别失了体面,到时候找我来报账,年节的时候玉器铺子的黄老板送了块玉,成色不错,等回去了我让人给你稍来。”
小六笑的像朵花儿:“先生处处考虑,我先在这里谢过。”
铺子的事情准备得当,杨晔也累了个实在,回了客栈既觉得浑身疲乏,心里又卸下了重担的宽松。
阿喜给他端了些粥,吃了以后他在拟订糕点的价格,阿喜便在一边给他捶背揉肩。
过了一会儿杨晔便拍了拍阿喜的手,让他停下,阿喜却仍然给他捏着肩。
“手不酸吗?”
阿喜摇了摇头:“除却前几日打扫新铺子,我便再、再没别的事情,这几日闲的厉害。”
杨晔轻笑:“不过是闲暇两日你便不习惯了,若是以后怀了宝宝不能做别的事情,那岂不是要闲坏。”
阿喜敛起了眸子,声音有些小:“那、那不一样。”
杨晔见此只笑,没再逗他。
阿喜顿了顿却道:“阿晔,这、这些日子你一直忙着铺子的事情,没留心乡试的事情,明日可就要放榜了,你、你可知道?”
杨晔握笔的手着实一僵,若非阿喜提醒,他还真是快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一直觉着等待放榜的时间足足有十日,很是长,但手头有事情忙着分了心,心思没一门子往乡试上钻,竟不知觉中时间就过去了。
“好在你还给我记着。”
阿喜坐到杨晔身旁:“我、我见客栈里的书生们坐立难安,今日更是惶惶之态,想、想不知道是明日放榜也难,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书生在省城里东奔西跑了。”
说来还真是有些惭愧,他都不像个书生了,倒是更像个生意人,前两日温寒和李橙还来帮着跑了半天,最后都被他给撵回去了,其实考试成绩从收笔的那刻就已经注定,即使再焦虑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断祈祷徘徊,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头好过些而已。
他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在考试结束后甩手去做别的事情,彻底把考试的事儿放在一边,省的焦灼徒增烦恼,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