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男人就接着喝,你这样子算什么。”
李橙扇子也丢在了地上,连连摆手,像极了方才的温寒:“不了不了,来不了了。你让温寒喝,温寒得再来点儿。”
杨晔挑眉,温寒哪里还喝的下去,现早已经醉的趴在了桌子上,现下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瞧其两人,他摇了摇头,也罢,不再继续为难他们了。
李橙见状打了个酒嗝儿,道:“我表叔想见见你。”
杨晔眉毛一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喜,没答李橙的话,反而对阿喜道:“我有点渴了,想喝点凉水,阿喜能去给我拿点吗?”
阿喜站起身:“我这就去。”
李橙不明所以,只当杨晔真的渴了,催促着道了一句:“你可有听见我说的话?”
“鹿鸣宴大学士要主持,自然是能见的。”
“不是这个,是想单独见见你,那日表哥见了你之后,现下又知晓你是解元,于是便把你告知给了表叔。表叔似乎很是看中你,差我告知你一声。”李橙虽有醉意,却尽力正色道:“表叔虽然严厉,我也与他不对付,但毕竟官居正三品,杨晔你我心中有数,来日我俩必定要踏入官场,冥冥之中我便是有这自信,若是你与表叔谈得来,今后为官也可少走些弯路。”
杨晔明白李橙的意思,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官场里拉帮结派的事情数不胜数,像这些文官,自然是要早早看好苗子,以便早日纳入门下,以后在朝廷上也多有助力,而对于一心苦读圣贤书的书生来说,能被官员看中是一件极其不易而值得骄傲的事情,想必他若和李橙非好友,这般机遇还到不了他的头顶。
他很感激李橙的看中,只可惜有些事情早已经是命定,他是不可能拜入宋府门下的,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他又不能拒绝与之见面,且还不能名言拒绝宋学士的招揽之心,若是现在得罪了人,往后他暗里使绊子,凭借他现在的实力,尚且还不能与之抗衡。
“好,不知宋大学士打算什么时候见我。”
“明日吧,鹿鸣宴的前一日。”
杨晔默然。
饭后,杨晔干脆给温寒开了间房,送他进去睡,现在酩酊大醉的模样也实在不适合在外走动,至于李橙,虽然也是满脸醉意,到底人还是能站得起来的,阿喜煮了醒酒汤给他喝,休息了些时辰后,叫了顶软轿回去了。
一场放肆的欢愉后,他回房便躺到了床上,今日虽然什么也没做,却是有些疲倦了,想着接下来还有两日的宴请,他便觉得更是疲惫了,上回院试后的簪花宴便已经足够恼人了,那时候自己还不过是个不算出彩的廪生,也不会有太多的关注,大伙儿的目光都盯在了温寒身上。
这次乡试他拔得头筹,必然少不了众星拱月,到时候定然有许多阿谀奉承献媚的,当然也少不了酸话连篇的,想想要应付这些,他便觉着有些头疼。
阿喜打了些热水回来,打湿了帕子到他身前,给他擦了擦脸,瞧着自己丈夫一脸疲惫之态,他轻声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