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蓼染委屈巴巴的看向宋一煜:“表哥~”
宋一煜当和事佬:“好了,妙妙,今日时辰确实也不早了。”
“好不容易见到李橙哥哥,同他还不曾说两刻钟的话人便走了,大哥还帮着蓼染说话,她倒是好,事情办好了,便不顾别人好坏了。”
孙蓼染努了努嘴,委屈巴巴道:“我只是不想见着那书生逆来顺受的模样,吃顿饭连头都没抬过两次。再说现在时候本就不早了,李橙表哥明日要会试,若是影响了他明日考试,可非得不偿失嘛。”
提及到李橙,宋妙的脸色才好看些,可到底是不满孙蓼染早早结束了宴会,气鼓鼓的扭身先下楼去了,宋一煜连忙追了上去。
被抛下的孙蓼染气的直跺脚,低声骂道:“癞□□想吃天鹅肉,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李橙会喜欢你吗,热着脸贴上去,也看不到人有多厌烦。”
出了酒楼,李橙舒畅的喘着气:“走,快些回去,我要好好洗漱一番。”
杨晔道:“你先回去,我要去一趟医馆拿点安神药,到时候去考试我怕夜里睡不着精神不好。”
“得,你早去早回,我便不陪你去了,宋秒蹭我一身脂粉味,难闻死了。”
瞧着人走远后,杨晔扭身往医馆去。
次日,杨晔和李橙温寒起来个早,三人一同赶往贡院,号牌没连着,他们进场的顺序也不一样,到了门口,互祝了对方取得好成绩后便排队搜身进考场了。
此次会试的主考官有四人,分别都是些官位高的文人,像这般高规格的考试,自然是十分严格的。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杨晔进了号房以后发现会试的条件要比乡试的好多了,虽然仍旧是宽四尺、长五尺、高八尺的小单间,不过京师脚下,号房不漏雨,他试了试窗户,也合得上,这已经让他很高兴了,不仅如此,他还有了个小号牌,上面写的有出恭两字,到时候想如厕举起号牌就有巡视的人送去上茅房了。
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得多去两趟,不然如何对得起孙蓼染那杯下了泻药的茶。
如此他考的成绩不尽人意也有台阶可下了,原还担心到时候宋庭游会有所疑虑,现在是他自家人下的手,彼时他想说事儿也只能气孙蓼染和他那好闺女了。
他美滋滋的开始答题。
会试的试题考察内容和乡试相同,只不过题目不一样而已,前一场考试照旧考些基础内容,他答的十分潦草,有意隐藏水平,等到了最后一场考试,也就是最难的一场时事政治。
看到考卷时,杨晔差点叫出声,他竟然压对了题目,考卷果真考的是如何治理今年南方的灾荒,只不过题目还要小些,是如何治理蝗灾,他呼吸变得有些重。
虽然侥幸多翻阅了一些有关的书籍,可这个题目比较常见,想必也有别的考生压到题目的,正是因为这样,竞争力又变得强了许多。
不过他还是很乐呵,到时候写解决因为蝗灾导致粮食欠收,百姓流离如何解决时,想必温寒和李橙可以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