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着实有些大了,皇帝还未有挪动脚步的意思,杨晔偏头,皇帝正巧盯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把对方看了个仔细实在。
杨晔动了动唇,未曾出声,用嘴型说道:皇上不热吗?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也未曾作答,一双丹凤眼里看不出息怒,就在杨晔以为自己实在是有些胆大包天的时候,他竟然看见皇帝也动了动嘴,同样不曾发出声音:赶紧答题,否则拉出去砍了!
杨晔:...........
殿试只考一日,杨晔在皇帝的威逼之下迅速且有条不紊的写完了卷子,他放笔那一刻,皇帝正好走人,距离考试结束估摸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杨晔只好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日见着的总管太监给皇帝乘着伞去了前排。
他遥遥瞧见第一排的温寒和李橙还在答题,也不知两人答得如何,不求别的,只愿此次他们三人都能在三甲之上。
完题之后,皇帝又离开了,他坐在位置上松快的很,可还没自在一刻钟,少傅大人又过来了!
眼神示意他展开卷子,他照做,估摸着半刻钟的时间,少傅大人不露声色的离开了,他估摸着应当是看完卷子了,他赶紧又把卷子合上。
这会儿宋庭游又过来了,也想瞧他的卷子,他装死般的望着前头,不理会宋庭游。
皇帝和少傅大人瞧了也就罢了,若是个个考官都来瞧他的卷子,到时候批改卷子岂不是蒙了名字也知道他是哪个了嘛,那般批改卷子,如何还能公平。
下午酉时,殿试结束,考生们从侧门出紫禁城。
出了处处要小心翼翼的紫禁城后,温寒和李橙在前头等着杨晔,三人顺利会师以后皆是长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不光是从进紫禁城就憋着的,而是自大作为读书人参与童生试那一天就憋上了。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三人都是完整的参与了科考的读书人,每一轮科举考试都参加了,这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誉。
杨晔道:“这殿试虽然只考一日,可却累的呛人,坐在那板凳上动也不能动,若是乡试会试好歹写累了还能去木板床上躺会儿。”
温寒附和着:“是啊!不光如此,主考官时不时便来身旁瞧答题,我实在有些惶恐。”
“你坐在第一个,主考官自然把目光都往你那儿放。”
李橙笑道:“温寒你就知足吧,总比皇上一直站在杨晔的身旁好的多!”
温寒诧异:“皇上一直盯着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