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慢悠悠到寺庙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杨晔牵着阿喜从轿子里下去,瞧着寺庙很是宽阔,来往烧香拜佛的人不少,香客年轻男女竟十分的多。
阿喜道:“小时候我也来此上过香,里头有颗古树,上头悬挂了许多香囊红线,据说在此求姻缘很灵的,若是把、把自己的信物悬挂于古树上,便可心想事成。”
杨晔摸了摸下巴:“那你小时候有没有挂过。”
阿喜推了杨晔一下:“儿时怎么会知晓这些,尽知道胡说!”
言罢丢开杨晔信步进了庙里,杨晔赶紧追了上去,有老僧人前来接待,他捐了不少香火钱,僧人很是热情,两人叩拜了佛祖之后老僧又赠送了个开光的福袋送给了阿喜。
老僧人道:“夫郎面相过人,是大富大贵之相,肚子里也必然是贵子。”
阿喜闻言很高兴,虽然他觉得儿子女儿或是小哥儿都好,但是他还是希望头胎是个儿子,前些时候杨晔同他说了宋家的事情,让他提心吊胆的,若有了儿子,不仅可堵住悠悠之口,他也能更有底气些,对待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也能坦言相拒。
“阿晔,再抽个签吧。”
杨晔见阿喜心情好,也便都由着他,让老僧准备了抽签筒子,自己捧着颠了个签出来,阿喜挽着他的手臂,很是期待签上的内容。
老僧拿签一瞧,道:“是上上签啊,签上说施主忍辱负重必将苦尽甘来。”
杨晔但笑不语,只觉着这钱给的多,话也说的好听,难怪香火不错啊,他也没戳破,对阿喜道:“香也上了,咱们去你说的那颗姻缘古树瞧瞧吧。”
老僧闻言,未等杨晔开口便主动提出带两人去看。
古树置于禅院之中,倒确是颗古树,树身足有成年男子的腰身一般粗壮,展开的树枝把半个禅院都置于阴凉之中,枝丫上挂满了信物,香囊同心结红线等等,一片红色。
老僧道:“二位施主恩爱令人钦羡,何不挂上信物以求百年之好?”
阿喜摸了摸身上,颇为遗憾道:“可惜未曾带什么信物来。”
“无碍,寺中有开光祈福过的同心结,可供有缘之人悬挂。”
不过眨眼功夫,一小僧在老僧的授意下便拿来了两枚同心结,编制的倒是还很精巧,小小一枚,比大拇指稍微大一点。
阿喜眼巴巴的瞧了杨晔一眼,于是五两银子就去了。
杨晔生得高,可把同心结系在高一些的一方,那些位置稀疏,两枚同心结系上去,风一吹,线便缠在了一起,瞧着还真是个好兆头。
这趟出来,阿喜玩儿的十分开心,他开心,杨晔也便很开心。
回去的路上,阿喜道:“寺庙里的东西可真贵。”
他这趟来京城,可花费了不少钱,来时大哥给他塞了五十两的银票,怕杨晔在京城里钱不够用,让他先备着,以防万一。
谁知道来了京城杨晔不要银票,只让他揣着用,可日里又未出门,他也没花钱的地方,同杨晔出门自己又不用掏腰包,虽自己是不用掏钱,可是出行花钱的多数都是自己,像是今日,草草一算便足有十两银子,他觉着自己有了孩子以后是越发会花钱了。
心中过意不去,他又把银票拿给杨晔。
“怎么又把钱拿出来了,不是说让你用的吗,我把钱带够了的,做了这几年的生意,总不至于上趟京城就空了,大哥给你你便当他是给小侄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