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没事吧。”
杨晔捂住肩头:“务必把几人捉拿归案!”
谭盛昌带着陈大人从医馆回来,心情尚且不错,县城里的大夫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倒是真有两把刷子,医馆外头等着会诊的人排了一长队,两人还等了好些时候。
待他回到门口士兵前去通报时,脸登时就垮了下来,疾步跑上了楼。
士兵就近寻了一位大夫,杨晔正在包扎,沾血的棉花布条装了一大盆子,谭盛昌脸色发黑:“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方才几个匪徒暗藏在客房里,杨大人为救祁大人受了伤。”
“一群废物,本官出去那么片刻功夫就出了事!”
杨晔因失血脸色有些发白:“罢了,你也别责怪他们了,我瞧几个匪徒是冲着我来的,险些误伤了祁大人。匪徒已经抓到了,还得劳烦谭大人好好审审,如何会有人伏击于此。”
“行,我这就去。”
因受伤,事情又未查清楚,行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杨晔虽想赶路回去,可是受伤当日还不觉什么,睡一觉起来左肩一整块都痛的发麻,瞧着昨日那豁开的一条大长口子,血糊了一肩膀,他觉着稍稍动一下伤口就要裂开一般,为此,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祁顺为此事吓得不清,在外多年,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当晚就搬去和陈大人一屋住了。
事情闹得很是麻烦,晚些时候谭盛昌来找杨晔,犯人交去了县衙里审问,严刑拷打了一番才供出主使。
原是在苏柳省城揪出来的富户和官员,当初被抄家心存怨恨,花钱指使人报复,特此埋伏在他们回京的必经之路上。
“罪犯不堪受刑,连藏脏银的地方都交待了,竟然有上百两银子,其中还有一锭金子。”
杨晔想来此次前来江南得罪的也就是这些人,倒是也不意外,只不过他疑惑:“当时他们的家业被尽数收去,如何还花的了这么高的价钱□□?”
“我也讶异此事,可与匪徒接手的就是富户,时下还未曾抓到人,也无从查起。”
谭盛昌道:“杨大人看我们是先赶回京还是等着你把伤养好,事情查清楚了再走?”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那么容易把伤养好,他最多还能等上几天:“我这伤养好不知何时了,大家都想着回去过年,不必等了,但此追查的事情还得麻烦谭大人,您背后自有神通。”
“这些富户官员是我处置的,结果却来找杨大人的麻烦,你放心,我定然会捉住人,到时候给大人一个交代。”
三日后,队伍再次出发,杨晔原本是骑马一观沿途之景,现下却只能窝在轿子里了,陈大人的病见好,现下又换做了他。
昏昏沉沉行了十多日,来时十二日的行程,回去硬是拖到了二十日。
“阿喜早些睡吧,都已经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