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狗咬的时候,花园里乱、乱成了一团,小、小少爷便不知随着那狗跑哪里去了。”
“不知跑哪里去?”薛饮生怒火中烧:“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这么多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来有什么用!”
“老爷,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呀,谁让那孩子多动,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薛饮生当着下人的面反手一巴掌甩在了萧姨娘脸上:“你还有脸辩驳,这都什么时辰了,要找早被找回来了!”
“大计得败在你手上!”
萧姨娘不知薛饮生做的什么打算,只知那孩子是薛子襄的骨肉,家中无男丁,这是薛饮生多年来的心病,如今把薛子襄的孩子抢过来,不就是为了家里有个男丁吗,她心中本就已是不满,现下又当着下人的面受辱,放声哭了出来:“是何大计一个孩子能办成的,琳琅如今也生了个男孩儿,怎不见得老爷心疼,倒是把胳膊肘往外拐的薛子襄的孩子当个宝!”
薛饮生气怒,妇人愚钝,只会坏事,他恨不得再给两个大耳刮子过去,把人给打灵醒。
下人匆忙来报:“老爷,季将军闯进来了!”
薛饮生连忙探出了头,年长的家仆昔日有幸见过季老将军冲进薛家的场景,今时觉着场景莫名有些熟悉,赶忙跑来通报。
“姓薛的,你跟老夫出来!”
季崇气势汹汹的寻着走廊找来,薛饮生连表情都还未整理好:“岳父大人如何来了?”
“老夫如何来你心里会没数?”季崇一把扯过薛饮生的衣领:“你把孩子给带走了,害的子襄茶饭不思,如今已经病倒在床,天下如何会有你这般的父亲,又如何会有你这样的外公!”
薛饮生眉心一凝,瞬间得知孩子还未回到杨家,于他而言,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嗤笑了一声:“岳父大人,你疼子襄,犹如我疼衾折,我带外孙到家里做客两天,岳父大人又何须这般气恼。”
“你那如何是做客!”季崇对着薛饮生便是一通铁拳,新仇旧恨,全挥在了手上。
萧姨娘见其阵仗,吓懵了过去,反应过来才赶紧去拖住季崇的脚。
“你这毒妇,亦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崇一脚踹过去,萧姨娘径直滚到了一边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下人召集了十几个练家子,连拖带拉的才把薛饮生解救出来。
薛饮生牙被打掉了一颗,再也装不住老狐狸的脸,啐了一口含着血的唾沫,痛骂道:“老不死的,你这辈子都甭想在见到杨衾折!”
...........
“皇上,薛大人求请御医诊治。”
宫内,纪文帝正在偏殿里同世子爷周冽在下棋,乔公公弓着身子上前去禀报。
纪文帝捻着棋子:“这才从宫里出去好一会儿,如何又要请御医?”
“听闻是季将军冲到了府上,对着薛大人便是一通铁拳,薛大人受不住,时下伤的有些重,夫人也吓昏了过去,这才来请御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