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忙福了福身,与张桁问了声好。
张桁面色温和,柔声道:“阿黎姑娘不必多礼,我听碧红说你前些时日病了,如今可是见好了?”
其实姜黎落水的第二日,张桁便听身旁的小厮说了。
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姜黎的病,却不敢声张,怕祖母知晓了,会责备他没有用心备考,继而不待见姜黎。
是以,他只能从碧红那里旁敲侧击,又以祖母的名义让碧红去给姜黎送帖子。
如今见姜黎聘聘婷婷站在眼前,张桁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姜黎倒是没想到这位大公子居然知道自己病了,眼底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即笑了下,回道:“我已经无恙了,多谢公子挂怀。”
正当姜黎与张桁说着话的时候,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恰好从不远处的书院街鱼贯而出。
这群郎君们俱是正德书院的童生,这些童生们最近拘在书院里天天背书、写文章,好不容易可以出来喘口气,个个都跟喜鹊似的聒噪个不停。
一个与姜令玩得不错的少年瞥见棚下的那对男女,“咦”了一声,手肘撞了姜令一下。
“姜令,那不是你姐姐吗?”
姜令正在同霍珏说话,闻言下意识看了霍珏一眼,却见少年原本平淡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姜令赶忙顺着霍珏的目光,看到了姜黎正在与一位锦袍公子言笑晏晏地说着话,眼皮不由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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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眼里,姜黎与张桁似乎相谈甚欢,但只有姜黎知道,她心里尴尬得很。
她与这位张公子明明没多熟,却不知为何他今日话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