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啷个会白送噻!我看起来那么善良嘛!”
宋野子满脸一言难尽。
刚夸她人品好的自己像个活体傻逼。
将坐标纸钉在捕捉枪尖上,游仙蓁对准空中灵活跳跃逐渐远去的紫色机甲,一发命中!
叮地一生轻响。
一点细微的白色黏上了机甲的下/体——如果它有下/体的话。
宋野子表示叹为观止:“……”
“组长,你可真会啊。”
这和当面踹男同胞小弟弟有什么区别?
游仙蓁勾住小姐妹儿的肩膀,色眯眯:
“我这不是怕机甲表面有防御电流嘛,万一射中的地方不对,被电流检测到了,又得浪费一张坐标纸。”
“所以不选头部驾驶舱或者胸前发动机的位置啦。”
“下/体多好啊,不设防。”
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
宋野子漂亮的五官皱成了橘子:“…….”
“认识你的每一天,都是新世界。”
“我太荣幸了。”
茅斯城的陆地不小,但百分之八十都是广袤树海,人群聚落因为五十万人口的限制,并不多。说白一点,只要远离人群,你遇见茅斯之心的概率,就会大幅增加。
眼前是巨树林的尽头,恒星光辉洒下,水面光滑如黄金之镜,倒映着灿然生辉的无垠天空,美景恢弘盛大,令人屏息。
茅斯之心赤脚踩在水里,数不清的细微黑色粉末从他皮肤上的溃烂脓包中流出,融化在水体中。
他望着空中的恒星,用生着白内障的眼睛,用长满肿瘤的头颅。
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机甲临着树林边缘落下,砸进水里,紧接着胸前发动机熄火,村长从驾驶舱爬出来,一下来,他就闻到了一股恶臭,那是茅斯之心身上的味道,极致的腐朽和死亡。
“您好。”村长弯腰鞠躬。
茅斯之心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震耳欲聋”,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
村长低头,从茅斯之心身上蔓延而来的黑色病毒,已经贴近了他腿边,小鱼似得叨叨叨,一股寒气渗入心底,村长深深叹口气。
“您有开发出什么新病了?”
“不,新瓶旧酒而已。”茅斯之心嘶哑回答,声音像个肺痨患者,他浑身穿着并不破烂,背后印着茅斯城旗的巨蛇,却满布污渍,有干涸的鲜血、有破裂脓疱的浆液、有呕吐的痕迹,很多,打湿了整洁的衣服,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
可他却又同时身材高大体魄强健,自己带了一身病,却背脊丝毫不弯,真可谓奇人是也。
“今天不是见面日,你怎么来了?”嫌命长了?
茅斯之心转过身,用手擦掉刚咳嗽吐出的鲜血。
村长悲悯地望着母城意志,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茅斯成了宇宙海打新期的香饽饽。”
“各城都打到家门口了,邻村几乎全村被灭,就一个小伙子跑了出来。”
“千方百计求我来见见您,给些忠告。”
“知道了。”
茅斯之心垂下睫毛,恶疾鼠疫遍布他全身,黑斑甚至爬到了眼皮子上,乍一看,满脸黑黑黄黄,容貌丑陋又奇异,像个久经沧桑和折磨的老者,但他分明外貌是个青中年。
远处猫在树杈间的火锅二人组:“!!!”
好诡异,诡异到根本说不出丑不丑。
“我有点想吐。”宋野子深呼吸,“不知道是离茅斯之心太近了还是被恶心的。”
游仙蓁:“……”
“应该是恶心的,你看,人家村长怼面都没吐。”
宋野子:“……”日,说的真有道理。
村长激烈表达着忠诚,分毫不差的转达了毛丁丁的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