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准跟我妈告状,不然我揍得你满地找牙!听见没有!”

顾松言垂眼看他,“回教室,今天要考试。”

童倦捡起地上的拐杖,“少在我面前摆班长的谱,我从不写试卷,挡道了,让让。”

顾松言没因为他的尖锐言语恼羞成怒,淡淡说:“你昨天还做了卷子,做了三道错了两道还喊了我……”

童倦又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又想起被全校听见的那句爸爸,气得牙痒痒,一把拽住他领子,“我警告你别找揍!”

顾松言眼底含着一丝轻嘲,“你是没受过教育的原始人类?张口闭口就要动手。”

童倦攥着他领子,嘴角也勾起一丝讥诮,“你就是三句话掉两个书袋的迂腐酸儒?”

闵嘉荣攥着棒球棍站在一边看两位年级大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背后全是冷汗。

童倦斜着眼睛看顾松言,“大学霸,让我考试也行,我要是做了你就喊我爹?去广播室,当着全校喊爸爸?”

顾松言沉默几秒,忽然觉得他可能不太聪明。

昨天才刚输给自己今天又来?他这么喜欢喊自己爸爸?

顾松言脑海里泛起那天童倦眼睛通红,含着一丝水汽,声音嘶哑无力喊他爸爸的样子,再听一次也不错。

“……行。”

童倦觉得顾松言可能不太聪明。

他只说了自己去考试他就喊爸爸,又没说全做对,这大学霸的脑子也不怎么样嘛。

闵嘉荣看着两人先是唇枪舌剑的互怼,突然又达成了协议,生怕童倦把他刚才说的话告诉顾松言。

闵嘉荣和张彻对视一眼,艰难地咽了下唾沫,手里的棒球棍突然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