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眼太严重了,邓书仪压着恐惧和担忧问童倦,“他到底被什么咬了居然要抢救?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吗?为什么会带他出去!”
童倦:“我看齿痕像蛇,可是那里不会有蛇,有我肯定会看见,我摸过他身上什么虫子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对不起妈妈,我没保护好兰泽,都是我。”
邓书仪揉着头发,仰头憋着眼泪可泪水还是往下流。
医生出来,脸色很难看,“邓医生,我们……”
邓书仪踉跄了两步,“不会的,不会的!!兰泽才四岁,你再抢救,再救救他啊!”
童倦扶住她,“妈妈……”
啪,脸上立即挨了一耳光。
邓书仪声音痛苦凄厉,“我根本不是你妈!你只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给我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啊!”
童倦脸一白。
邓书仪拼了命往急救室里去,“兰泽……兰泽你看看妈妈,兰泽你醒醒看看妈妈啊。”
童倦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呆呆地往外走,满脑子都是那句,“我根本不是你妈”,双腿机械性的往前挪,不知道走到了哪儿。
他双手抱着膝盖窝在那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脚在他面前停住。
他抬起头。
面前的人蹲下身,指尖带着微温的热度,轻轻拭了下他的眼睛。
童倦眼睛发雾,“顾松言。”
“是我。”
“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