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乘乘见他喝了水,伸手接了杯子过来,问道:“还喝不喝?”
李除:“不用。”闷了闷,又道:“多谢。”
赵乘乘笑着说:“跟你夫君这样客气做什么?”
李除顿时气竭,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乘乘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才就着桌子边的凳子坐下了。
他大马金刀的坐着却俊美不凡、气场强大,一双眼睛生的睥睨而让人生畏。李除忙乱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但是他坐在赵乘乘床榻上,并不下地。因为这里离着赵乘乘那畜生远。
“我要回去了。”
赵乘乘闻言一笑,“回去?回哪去?”他自顾倒了一杯清酒喝起来。
李除听他说这话就知道要糟。果然赵乘乘开口道:“回去也行。今晚陪我一次,我便差人送你回去。要么打从今儿起,你就住在燕王府里。”
“你是愿意陪我还是不愿意呀?”
李除鼻尖都红了。
他倔强的、气愤的看着赵乘乘。
在马车上折辱得他还不够吗?竟然还想着做全那种事情。
他偏头垂着,偏不看赵乘乘。只用沉默的姿态负隅顽抗。心里到底憋屈极了,眼角染了红,泪珠蓦地落下来,竟是划过他的鼻尖,坠在床单上,晕开浅色水痕。
赵乘乘顿时手足无措,神情特别不自然的看着李除。李除要是跟他斗气,要是跟他硬抗着来,他还能捉弄他。可他一掉眼泪了,他只觉得心里慌乱。疾步过去,弯腰双手揽着他肩膀,右手又去摸他脸颊。
“好秉真,你看我一看。别哭了。我欺负你我不对,但你稍微体恤一下我喜爱你的心情,可好?我见着你,便不受礼法拘束了。实在是因为太爱你的缘故。”
李除心道:你不是不受礼法拘束了,你是(兽)性不受人(性)拘束了。
李除:“我要回去了。”
赵乘乘连忙哎了一声,“我安排马车送你。”
李除:“不必,我自己走路回去就可以了。”
赵乘乘:“你待会儿怎么还走得了路?”李除诧异朝他看去,赵乘乘却是站直了,解了腰带。李除大惊失色:“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选择回去吗?”
李除心口郁结,“畜生!畜生!”
赵乘乘:“君子一诺言出必行。”
李除气得发了黑晕,“你算得哪门子君子,赵乘乘你王八蛋!我死也不从你的!”
赵乘乘:“待会儿教再说不出这样心狠的话来。”
李除下(床)欲逃,一条长腿已经落地,但是另一条腿尚且在床榻上。赵乘乘蓦地伸手就掐住他白皙的脚踝,将人拽倒在了床榻间。
赵乘乘扯下碧青色雾气般轻渺的纱帐,赤足上了榻。
“好秉真,总不能归你次次享受,把我晾在一边的。你不知道我忍得好辛苦。你今次帮帮我,我就不碰你可好?”
“无耻!”
“帮帮我。算我求你,可怜可怜我。”
“……”
李除嘴里尽是石楠花香,他衣着这一次整整齐齐,整个人却面红耳赤,眼里尽是悲愤。两颊酸痛得叫他难过。他径直推开门出去了,还在穿衣的赵乘乘连忙腰带都不要了,赤足追了出去。
在走廊另一头追到了人,拉住了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