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将剑拔出,细细审视,锋利锐亮的剑身在秦恪眼前闪出一道炫目的白光。
这把剑长近四尺,剑宽三指,黑色剑鞘上满布菱形的古朴暗纹,铸有篆体铭文渡君二字,剑身刚刚劈过巨石机杼,竟连一丝毁损都不可见,刃部平直,背骨清晰成线锋,浑体青光茫茫,给人凛如冰雪的锋快感觉。
自太傅走后,这把剑他一直随身带着,每每绝境迷惘之时便看着这剑,缅怀太傅,也激励自己更加奋进,想不到其中居然别有洞天。
想要知道其中有什么,必然要毁掉这剑。秦恪虽有不舍,但危难之际,也顾不得多想。
他深吸口气,盯着那剑身问道:“这渡君剑坚固至极,世间几乎无物可破,朕要如何打开?”
“确实无物可破,但却有物可开,这墨曜剑穗上便是那钥匙。”门生言罢,将剑穗呈给秦恪。
秦恪接过那剑穗,看着中间镶嵌的黑色宝石,又看了眼那剑,他早知那墨曜剑穗的菱形宝石上印有与剑柄中央同样繁复的花纹,一凹一凸,但实在想不到竟会有这般奇特用处。
他正准备按照门生的提示打开剑,却听那门生又提醒道:“陛下,夫子望您能以国家大业为重,无论如何,抓住这最后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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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看着他,只稍顿了下,就郑重颔首。
他心中知道那门生提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定然是因为这条计策艰难无比,但国难当头,他只想着再难都要去做,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顾不得半点了。
大臣们听着那门生的话,心里也不禁七上八下,只希望魏昭别想出什么太逆天的点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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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渡君剑十分奇异,打开剑柄上的机关后,剑身竟然直接从中间向两侧呈密集齿状裂开了。
秦恪果然看到内槽之中有极薄的信笺,小心抽出细阅。
众大臣也都屏息看向秦恪。
只见秦恪从上往下看去,表情逐渐变化莫测,固然再下好决心,还是难以置信地瞠目,甚至骨节分明地手指都不觉抖了起来。
“陛下。”大臣们第一次见秦恪这样,具都是惊疑不定,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问。
薛琼却隐隐有了些预感,难以置信看着秦恪。
秦恪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拿着字条的手紧攥成拳,咬牙看向了外面……
眼中极尽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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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杀声渐熄,只剩下将士行军骑马搜查押解的声音。所过之处,残戟断戈,碎尸枕藉,空气中满是令人遍体生寒的浓重腥锈味,处处生机湮灭。
东陵皇宫主殿外,西辽大军浩浩荡荡,巨蟒一般盘踞了整座皇城。
为首共有三人。此三人各有所长,战功不绝,乃是西辽强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