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恪被耶律崇烨盯得窘迫难堪至极,刚挣扎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听到耶律崇烨道:“想不到东陵陛下平素那般威严端庄,穿上这种红衣竟然也意外合适。”
秦恪更觉耻辱,却只能暗暗咬牙,攥紧拳头,低头回道:“王爷谬赞。”
耶律崇烨笑了起来,懒洋洋道:“过来,为本王宽衣。本王也洗洗。”
秦恪浑身僵硬走过去,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帮耶律崇烨宽衣。
.
衣物一件件落到了地上,周昭任秦恪为自己宽衣解带,看着他。
秦恪低着头,英气的眉眼低垂,这个角度看去便显得不那么冷冽锐利,一身红衣更是让烛光中的他颇有些暖意。
秦恪不是第一次为自己宽衣了,但他的手指还是不由隐隐发颤,大概是因为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事。
.
秦恪正浑身紧绷,心中忐忑,就听耶律崇烨在他耳边醉醺醺道:“本王听说你们东陵人只在婚嫁时才穿红色,可有此事?”
秦恪顿了下,才开口道:“回王爷,确有此事。”
耶律崇烨笑了起来,摸了下他的脸,“那你这般,倒像是新娘穿上嫁衣在给新郎宽衣了。”
秦恪僵着身子,心中更觉五味杂陈。
他虽然勤于朝政,对儿女私情从未抱有过太多心思,但太皇太后生前最是疼他,在他还是太子时便一直盼着能看到他有朝一日迎娶太子妃穿上红衣成为新郎的样子。
想不到自己不仅未曾成家,竟是委身于男子,为眼前的人穿了一身红。
忆起皇祖母说那些时慈爱憧憬的表情,秦恪不由更加沉痛,闭上眼。
自己便是死,想来也无颜见她老人家了。
.
耶律崇烨入了浴池之中,泡了一会儿,见秦恪仍然面色沉重,不知所措僵立在一旁,不由道:“杵在那里做什么?”
秦恪看了眼赤身坐在浴池之中的耶律崇烨,立即收回视线,窘迫难当,心中也十分紧张,只能低头,斟酌着措辞,道:“秦恪在......恭候王爷……”
耶律崇烨被秦恪逗得哈哈大笑,突然一伸手,拽住秦恪的手腕将他直接拽回了池中。
.
秦恪猝不及防,跌入了浴池之中,好在被耶律崇烨接在怀中才没磕到什么,但还是被那池水呛到了。
秦恪低头,剧烈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