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总管听懂秦恪言下之意,简直欣喜若狂,暗道这秦恪果真是他的摇钱树!双眼放光看着秦恪。
秦恪起身,背手而立,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左右无人,又俯身,压低声音道:“不过,秦恪想请胡总管能帮个小忙。”
那胡管家之前已经帮过他,早就不顾忌什么了,连声谄媚道:“秦公子有忙只管提!只管提!以前都是小人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恪将一只金簪取出,递给他,郑重道:“望总管能帮忙将此物,送到一位故人手中。”
那胡总管看着那金簪,又听着秦恪口中提出“故人”二字,顿了下。
他还没笨到一窍不通的地步,已经隐隐意识到其中可能有些玄机,看着秦恪,一时有些游移。秦恪毕竟可是一个危险人物,万一以后惹出了什么祸端连累了自己......
但他低头看了眼怀中几乎快闪花他眼的金银珠宝,咽了咽唾沫,此时已经彻底被财物冲昏了头,再看着那支没什么特别的簪子时便安慰自己不过是只普通金簪罢了,送送也没什么,咬咬牙,抬手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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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终于成功将首封密函送了出去。
他第一个联系的人是薛大人薛琼。
薛琼是魏昭当初让他向先皇推举,为他精心培育,一手提拔上来的得力干将,魏昭不在时,此人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薛琼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玲珑心窍,懂得与人打交道,办事稳重却不失灵活。
在之前,秦恪就已经打听到薛琼已经开始被西辽收拢做事,虽然空有官名没有半点实权,但也算是那些俘虏之中混迹的尤其不错的了。但也有不少风言风语传来,骂他已经成了卖国贼。
秦恪倒并不担心。
且不说当日投降之时秦恪已经事先和薛琼通过气,就凭那人一个手无寸铁的瘦弱文官在他当年遇刺之时却能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冲到他身后为他挡过一箭,秦恪坚信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那密函就卷起来藏在金簪之中。
簪身很细,内部密函上的字是用极细的草根蘸墨写出来的,但也只勉强写了几小行。
秦恪只能长话短说,先忍住耻辱就自己沦为耶律崇烨男宠一事简略安抚他们让他们不必介怀,然后告知了自己已经买通了王府中的下人,让薛琼想办法与自己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秦恪一直在等消息,但还没等到薛琼那边的音讯传来,就已到了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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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年末,西辽百官休沐,周昭留在府里的时间便也越来越多。
每日闲来无事便往秦恪的院里去,秦恪只得将手里要务压下了些,没再练剑,也没敢再试图与大臣们联系,而是抽出时间来应付他。
周昭这闲下来的几日没少折腾秦恪,但好在也顺势带着秦恪放松了几天,平时言谈之间也有意无意的指点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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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周昭正在房中搂着秦恪厮磨,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王爷。”胡管事在门外叩门道。
周昭并不意外,但还是沉声斥道:“本王不是说了别来打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