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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差别这般大,这要是看不出来,那徐宴被人夸上天的聪慧就都是假的。

徐宴到没往换人这上头去想,鬼神这档子事儿他惯来是不信的。人在遇到事儿后性情大变,这都是常有的。他心中猜敏丫是否是受了大夫说她命不久矣的刺激,才突然变了性情;又或者,本身就是这等性子,往日不过是在他跟前太拘泥。

思来想去,徐宴更偏向于后者。毕竟敏丫如今在对他和在私下里仍旧是两副面孔。

且不管敏丫为何变化,如今这般比之以往,倒是显得跟他们父子亲近了许多。徐宴闷声不吭地淘洗着绿豆,冻得直打哆嗦。

徐乘风也端着小簸箕,蹲在一旁举着,接父亲洗好的豆子。

丸子缩着手立在一旁,表情十分的心疼:“哎!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若非大夫嘱咐了往后能不碰冰水便不碰冰水,我定然不会叫你来做这些事儿!唉,都是我不争气啊!对了,宴哥你将那盆糯米也给淘了,一会儿一个炒一个蒸,两边一起,正好能省些柴火。”

徐宴:“……”虽然一家子关系亲近了很多,但他的生活也苦了很多。

徐宴做事没敏丫利索,但胜在仔细。叫他淘洗的几样东西,他都洗得十分干净。豆子一粒一粒的,堆在簸箕里。

丸子看了一眼,觉得还行,丢下干活的父子俩便转身去屋里换衣裳。

借小产需要将养,丸子这两个月专心致志地补身子,总算将自己养出了点儿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