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
一阵沉默后。徐宴无奈:“吃饭。”
母子俩立即唯唯诺诺地点头,不说话了。
五岁开蒙以后,关于求学,徐宴便比任何人都自觉和努力。
本身聪颖异常被先生看中,徐宴从未因此沾沾自喜过,更没有过懈怠。事实上,年幼之时文章上尚未入门的徐宴需先生手把手的教导,他如今已不需旁人的敦促和指导。之所以坚持去县城学院进学,不过是想借学院之便阅读学院的书籍和卷宗。
如今学院的藏书他背诵翻阅的差不多,来年不去书院进学也是使得的。
徐宴蹙着眉,犹豫了一瞬,没有张口与丸子说这事儿。
敏丫因不识字便从不敢过问他读书上的事儿。说来徐宴也有些无奈,过去这么些年,敏丫甚至进他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徐宴不清楚自己此时说不去县城进学,敏丫是否又会多思多想。怕徒增负担,他便没提及。
这事儿过去也一个月了,正月初七便要交束脩,这事儿拖不了的。徐宴一面自觉将菜端去井边洗了,一面想着该如何告诉丸子他的决定。
县城书院的藏书已经不能满足徐宴的阅读,继续待在这里是没有益处的。他若还想在文章上有所精进,必然要换地方求学。这次是敏丫小产养身子,叫他在村里多呆了两个月。否则他早就离开此地,去州郡更大的书院。
若是以往,徐宴必然是自己决定,出发之日知会敏丫一声便是。或许如今被丸子支使的多了,他突然意识到告知丸子征求她意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