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行了一礼,看了一眼埋头写写画画的胡非,转身离开。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很莫名其妙的差事,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离开玲珑苑之后,穆平便回到了前院,向胡惟庸复命。
“他一点都不惊讶?”
胡惟庸听了穆平的回禀,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好像漠不关心,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桌子上面堆满了纸张。”
穆平摇了摇头,同样疑惑的说道。
“这个臭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不会又在密谋什么吧?”
胡惟庸皱眉沉思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他越来越发现自己摸不透这个儿子了,好多事他只能根据穆平传回的消息,然后细想之后才能弄清楚,每次都是后知后觉。
“丞相,还有一件事,那名被少爷送走的老者,便是那日少爷在街上搭救过的那一位,属下还探查到一件事,此人几日前曾经拿着五百两纹银到涂节的府上为自己的儿子谋过差事。”
穆平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另外想办法将那名老者在京师的所有痕迹全部抹去,京师从来没有这号人。”
胡惟庸听了,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捋着胡须说道。
“是。”
穆平答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去。
胡惟庸频频点着头,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嘴角满是得意的笑容。
“不愧是我胡惟庸的儿子。”
涂府。
书房。
“老爷,陛下不会起了疑心吧?今日又派御医前来,不会是在试探吧?”
齐玉压低了声音,凑到裹着被子坐在椅子上的涂节面前,小声问道。
为了让自己病得像一点,涂节趁着夜寒,直接跳进了后院的小池塘中,让自己染了风寒。
“不会,可能是因为我一连几日不见好,所以出于关切吧,此事本官做的很隐秘,参与行动的都是本官的心腹,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要再多挺几日,等都城兵马司的人什么都查不到的时候,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在此之前,本官的病不能好,看来今夜还得再下一次池塘了”
涂节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齐玉听了也缩了缩脖子,想想就受不了。
要知道当年太师刘伯温就是患了风寒而死的。
“对了老爷,之前那个花了五百两银子说要为自己儿子谋差事的老头这几日都没见,他儿子也一直未曾露过面,要不要去找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