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从已经布好了午膳。
司徒锦就牵着苏棠走过去,还打算像之前一样喂苏棠吃,但苏棠自己就先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了,拿起了筷子,自己夹菜吃。
司徒锦想喂他吃,他还发脾气。司徒锦被拍了两下之后,只好放弃,有点没想到棠棠中了秘术之后,孩子气起来,是这个样子。
吃完饭之后不久,裁缝就过来,给苏棠和司徒锦量体裁衣。这婚期实在太近了,但身为一城之主,也不可能寒酸,几十个裁缝女连夜赶工也要缝制出婚服。
量数据的时候,苏棠还算乖,但等裁缝离开之后,他看到司徒锦在写请帖,就也跑过去凑热闹,表面说是帮忙,实际就是捣乱。
他拿了一支狼毫,在白纸上胡乱涂鸦,画得乱七八糟,还凑上前,兴致勃勃地在司徒锦写到一半的请贴上乱画。
那请帖就这么废了,得重新写过。
司徒锦也不生气,就把那张纸给苏棠画着玩,自己又重新拿了一张,开始写过。
但苏棠看了看自己的,又看看他的,似乎别人碗里的才香,再次在司徒锦写着的纸上搞破坏,简直就是讨打的熊孩子。
司徒锦很耐心,给了他,又继续写新的。
接连几次下来,司徒锦写请帖的进展为零,婚期将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任由苏棠胡来。所以,司徒锦就把人按在怀里,一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又夹住了他的腿,让他没办法乱动。
苏棠挣扎,司徒锦也能毫不动摇,继续写请帖。
苏棠扭来扭去也没用,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就贴过去,用自己毛绒绒的脑瓜,故意去蹭司徒锦的脖子,想让他痒得受不了,放开自己。
司徒锦确实痒了,但他忍得住,依旧捉着人不放,认真地写着请帖。
苏棠蹭了半天没用,有点生气了,两颊微微鼓起,变成了一张包子脸。
他瞪着司徒锦的脖子,突然就一时冲动,像啃鸭脖子一样,气势汹汹地咬了上去,嗷呜一下,尖尖的小虎牙用力,竟然就这么咬破了皮肤,鲜血流了出来,沾到了苏棠的唇,让他的唇色变得更加艳丽,透着一丝妖异。
苏棠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司徒锦感觉到脖子突然一下刺疼,然后又有种微妙的酥麻感蔓延开来。他转头就朝苏棠看过去。
结果没想到,苏棠深深拧眉,一脸痛苦的样子。
司徒锦立刻就慌了,下意识松开了手,转而搂着他,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棠用力捂住头,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涌进了很多的东西,又涨又难受,像是被锤子用力砸了一下,就要裂开了似的。
司徒锦难得露出了惶恐慌乱的表情,那苍白的脸色,像是比苏棠还要痛苦一样,十分焦急又小心翼翼地抱起苏棠,打算把他送去大夫那里。
刚冲出房间,苏棠那种头痛欲裂的感受又慢慢淡了下去,同时,脑海里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苏棠眸光微闪,燃起两簇小火苗,显然已经知道司徒锦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他并不打算让司徒锦那么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