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听后轻笑一声,道:“你还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可不,我身价高着呢。所以啊,就算是讨厌我,也要装作宠爱,哎,虚伪。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对了,我又顺便想起个事来。”

“什么?”

“哥,你男朋友马上快过生日了。”

“嗯?”

时远话题变得太快,江单差点没跟上,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就问:“是么?几号?那你想要什么礼物么?”

思维还没从严肃的谋杀、夺利中切换过来的江单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昨夜捅破了窗户纸之后再问这句话是多么地危险。

本来很困的时远立马便精神了,他慎重地想了想,然后回答简直像是掉进了某颜色废料桶里,就是篇声情并茂的小黄文。

江单听得嘴角都快抽筋了,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而时远还变本加厉地翻了两下手机,拿给江单看:“像这种丝带,蓝的粉的都行,我都喜欢,你就把自己随便缠一缠,系不系蝴蝶结都没关系,我也不是那种特别挑剔的人……哈哈哈,我还没说完呢,哥,诶,哥你等会,你看一眼啊……”

在狂风骤雨般的枕头攻击下时远坚持将“期待的生日礼物”表达得清清楚楚,最后江单忍无可忍地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时远扒不出人来,便干脆抱着他又眯了一觉。

两人睡到将近中午,订了家粥铺的外卖,吃完后下午又做了一次,窗帘敞开着,大有几分白日宣淫的意味,时远微眯着眼轻轻抚摸过这具身体上的每一个他以各种方式留下的暧昧痕迹,吃到餍足,才终于抱着江单去洗澡。

厮混了一个周末,第二天上班时,江单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劲,脖子上的吻痕穿着高领倒是能挡住,但耳垂附近的痕迹就只能靠长发勉强遮掩着。

他带时远上班,工作室的同事们记忆还停留在上周五这两个人抵死冷战、互看不顺眼的阶段,然而过了个周末,这俩人居然一齐坐电梯上楼,时远又恢复了往日的黏糊,江单唇边也带着笑意,而且,两人间的小电流好像也不大一样了。

小楠禁不住好奇,问时远:“老大不生你的气了?你怎么搞定他的?让我学学。”

时远一下笑出来,高深莫测地说道:“你学不会。”

他把人睡服的。

但他不能说。

于是憋的难受的时远就开始打江老板的主意,他从早上十点就开始问中午吃什么,午饭还没吃完呢,便问晚上吃什么。

江单都不敢路过他去茶水间或者卫生间,因为肯定会被他跟上来,然后趁着没人亲近一下。

江单越来越战战兢兢,感慨自己一把年纪了,搞得还像高中生早恋似的。

他能感受到时远好不容易吃到肉想要炫耀的小心思,毕竟也才二十岁,只巴望着他好歹等过了这个新鲜劲,收敛一些。

而这段时间,就只能靠他自己严防死守了。

但一向谨慎的江单还是疏忽了一件事。

“我说,陈子瑶!发什么呆呢你!”

瑶姐眼前滑过一只瘦长的爪子,她回神,茫然道:“啊?”

“得,我跟你说话呢,你全都没听见啊?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