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志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们确定他是‘受害者’?”

“开门之前是,开门之后,你得小心点自己变成受害者。”时远道。

时志听着拍门声一阵头疼,他的两个弟弟,时远是一把锋利的剑,但却是有剑鞘的,尤其现在又被江单握在手里,他的剑刃会使人忌惮,但却绝对不会随意杀人。

但老二却像是一把电锯,不插电的时候岁月静好,一旦通电,见人伤人,见鬼杀鬼,身上连个开关都没有。

而且现在这把电锯显然已开到了最大功率。

时志硬着头皮去开门,话还没说半句,就被一阵大力抓着领口抵在墙上,衣裳勒着他脖颈,他的脸瞬间就憋红了。

“时志你大爷的你把眼线安插到我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你当我是瞎的吗!”

时存劈头盖脸一顿发泄,时志死命拽他的手,好歹能保住呼吸了,才便咳嗽边说:“你就为这个生气?弟弟,过了吧?至于的吗?你年纪还小,我不放些人在你身边,你走错了路我怎么帮你?”

“你他妈给我滚!放些人?除了李嘉你居然还有别的人?爸都说了互不干扰,我用得着你假好心?”

听到李嘉这个名字,时志眼神一动,气场被削弱了许多。

“录音给他听。”时远走过来说道,这样吵吵嚷嚷得没完没了,手里拿着证据,当然就得用,赶快清算清楚,他还记挂着江单下午要回工作室敲下季度行程的事。

时存把一只录音笔拍在玄关上,咬牙道:“听听你的怂狗都说了什么吧。”

随着录音的播放 ,时志的脸色越来越差,如果说最开始听到李嘉承认是时志安排的眼线时,他还在不屑地盘算怎么哄好这个弟弟,但是当后面李嘉坦白受托陷害时远,他的脸色不可遏制地变了。

录音也戛然而止。

“还说在帮我吗,时志?借我的手暗算时远,你可真行啊,你还是个人吗?!你说话啊倒是!”

“我……”时志喉咙发干,他抬头看去,却猛然愣住,面上闪过一丝惊慌:“不是……”

“你还不承认?都这时候还想把脏水泼我身上?用不用我把李嘉叫来让他当面再说一次?或者我现在就去叫咱爸过来,我要让他听听,是谁……”

时存说着便真要去叫人,然而一转身,却跟着时志一起愣住了。

时远和江单的角度看过去有遮挡,他们狐疑地探过身子,终于明白了这两个齐齐变雕塑的原因。

门外,春日阳光之下,格心一手挽着她婆婆的手臂,另一手指节苍白地捂着嘴巴,眼里惊疑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