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却拿起时远的手,道:“还有,这烫伤,难不成是他自己弄的?验伤的话这至少是个轻伤,至于你,我是没看到你哪里有伤的,谁该赔付谁还需要我说?”

顾客顿时不说话了。

江单见状,拉起时远夺门而出,拽着人上车后,动作幅度很大地在后面找医药箱,翻了半天没找到,才猛然想起来好久之前便因为很多药品过期而扔掉了。

他烦躁地按了下鼻梁,侧头去看自打上车便一直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时远。

“以前不是挺会打架的?从来不让自己吃亏的?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时远尴尬地笑道:“这不是怕给店主找麻烦么。”

“她当场解雇你的时候可丝毫没承你的情。”

时远想了想,道:“是,我错了。”

“哪错?”

“下次……肯定揍回去不让自己吃亏?”

江单不吱声,过了片刻,直接开车。

“去哪啊?”时远问。

“医院,你这烫伤……”

“我没事!”时远还摸了下自己通红的手背:“就看着吓人,都不怎么疼的。”

江单于是妥协,去药店买了一袋药,又问时远:“你住哪?”

时远苦笑道:“刚才咖啡店提供的住宿……”

“你……”江单气得想飙车,他克制着不再跟时远说话,一路沉默着开回自己家,反正时远背包还在家里,就当是还他东西了。

下车后,时远却没动,问道:“我去你家,不会不方便么?”

江单觉得这小子绝对是故意说这话,跟上次他把人赶走时呼应着呢。

“没有要收留你的意思,上来擦个药,有话想问你。”

“那算了,”时远梗上了:“你就是同情我一下,我不需要,药给我,我走了。”

江单回头看他,感觉时远比以前难搞了许多,又道:“上次你包落下了,顺便拿走。”

“你先把药给我,我取了包马上走。”

“先上来再说。”

“那我就都不要了。”

江单转身朝他走过去,一下子把他卫衣的兜帽扣在头上,两根带子使劲一拉,扯着时远就走。

“江单!别太过分了!我也是会反抗的!你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我数三个数!三!二……”

十分钟后,时远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一脸被骗了的神情坐在江单家的沙发上,手已经用冰块敷过,涂了药。

江单看了看他眼角一块发红,拿剩下的冰袋贴上去给他冷敷,他深吸口气,道:“时远,你在搞什么?你一个名校留学回来的青年才俊,去咖啡厅打零工当店员,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