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后来呢？”

阿瑞莎遥遥想起那个午后：“后来……”

……

“把它给我。”费格里奥如是说道。

“不。”阿瑞莎惊恐的将染了血的转头藏在身后，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那酸臭的味道，她低着头，被泪水浸湿的眼底一片模糊，只看得到他走近的鞋尖。她这样肮脏又卑劣的一面还是被他看到了，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还是做回了卑劣的自己。她甚至可以预料到他眼底的失望，他的训斥与疏远……

可那时费格里奥还是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她手中的石头，没有训斥，他只是安静的半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他说：

“阿瑞莎，女孩子的手不应该拿这些东西的，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再后来……费格里奥拿走了石头，说那个男孩的头是他砸的。”阿瑞莎抬起手抹掉眼角的湿意，喃喃道：“还好那个孩子最后没事……”

卡西尼奥微微低下头，将吻落在她含泪的眼尾。

“我很感谢他，把我的小姑娘保护得这么好。虽然……他这个人有时候确实很令人讨厌。”

阿瑞莎蕴着水雾的睫毛轻颤，她抗议的推开他：“你说谁讨厌？”

“费格里奥。”

卡西尼奥低笑着，无视了她并没有什么作用的威胁。他像是也回想起从前，目光中带着拨不散的迷雾：“我怀疑他一早就看到了这一切，还骗我说什么都没有占卜出来。”

“恩？”被他抱在怀中的阿瑞莎疑惑的抬起头，她看向头顶那弧线完美的下颚：“看到什么？”

“没事。”卡西尼奥轻声道：“不过现在想想，倒还当真是有迹可循。”

“恩？”阿瑞莎从他的怀中扑腾起身，满面怀疑的看向他。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他似乎跟我提起过你，还说了很多刻意得引人误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