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唯一的乘客俞甜裹着大披肩,脖颈纤长素白,大病初愈的人总透着一股想让人保护的羸弱,乍一眼,娇娇都有点移不开神去。
俞甜:“不会的,他视线都在你身上。”
“你又知道了??”
“别人才大学毕业吧?”俞甜好笑。
娇娇激动,“姐姐,拜托,我也才二十二岁刚毕业好不好!如果您不是个怪物,从小到大不要那么秀一直跳级,今年您也该大学刚毕业的!!”
俞甜失笑,伸手揉了揉娇娇头顶,“放心,他喜欢你的,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我觉得这个应该能长久。”
娇娇缠着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大概因为那种眼神她经历过,单纯炽热又美好,很干净,很诚挚。
一想到那双眼睛,俞甜就有些微微失神,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样子。
她回来已经有一年多了,家里的事情在三个月内处理完毕,然后等她身体复健一段时间后,接受了肿瘤切除手术,割掉了将近半个胃,人现在特别不耐累,也不耐饿。
跟着她回来的,证明一切不是梦的,只有一张明信片,04留给她的,一张当初在海边咖啡厅徐池写的明信片。
想到了,俞甜从包里摸出一本书,把夹在其中的明信片又翻了出来。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姚依依?”
——“虽然现在还没法完全确认你不是骗我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又作又爱哭,我比她优秀多了!”
——“虽然你……但我这么好,你将就一下又怎么了!!”
——“所以,你懂的吧?我们,那种关系,你考虑一下!!!”
落幕,写了徐池两个字,又暴躁的署了日期。
俞甜看一次笑一次,这次也不例外,看笑了。
傻fufu的,可以看出来,是单身到成年的狗子了。
娇娇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明信片,陡然问,“徐池是谁啊?”
俞甜将明信片夹进了书里,垂目,“没谁,以前的一个朋友。”
“我不信。”娇娇左右摇了摇脑袋,“你术后昏迷期喊过这个名字,我不信只是朋友。”
“?”俞甜一贯老脸不要,波澜不惊,“哦?那我喊了什么你这么笃定??”
“亲爱的?要亲亲?要抱抱?还是用力点??”
噗——
“咳咳咳咳咳!!!”娇娇剧烈咳嗽起来。
靠边停车,俞甜给她递水。
缓过一口气,娇娇给她比大拇指,“牛逼还是你牛逼,我不行,我脸皮没你厚。”
“那你说啊,我叫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