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仓惶拉住自己的衣带,但是没什么用,因为他连只老母鸡都缚不住,更何况是被燎出火的厉宫主。
上回没有来得及进行完的“论习武之人手上的茧能有多粗糙”,这回差不多可以体验收尾了,祝燕隐趴在一片凌乱的床被中“啊啊啊”地抗议着,试图控诉这种以武力压人的行为,但很快就被漂浮激荡的全新体验冲昏了头,趴在枕头里想,唔,飘飘欲仙。
厉随拿过床头的丝帕,在自己手上擦了擦。
祝燕隐觉得生命真是好快乐。
厉随靠在床头:“手给我。”
祝燕隐象征性地矜持了一下:“不要。”
厉随道:“有来有往。”
祝燕隐:好的好的,你说得对。
于是生命的快乐就又多延续了一会儿,床帐里春情漫漫,两人额头亲昵地顶在一起,距离近得眼中只有彼此。呼吸纠缠,手也纠缠,祝燕隐一边心醉神迷,一边又还稍微有一点点理智,觉得自己并不想在这破客栈里太过放纵,于是一把握住厉随的手:“好了!”
厉随咬着他的唇瓣笑:“这种事情还能中途喊停?”
也没有中途啊,这不是收拾收拾就能睡了吗。祝燕隐勾着他的脖子,像一只猴子一样挂着……猴子好像没什么美感,反正他就是手脚并用地缠着厉随,免得接下来的事情如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厉随拍他的背,提醒:“你这看起来更像是对我心存不轨了。”
祝燕隐手脚并用地钻进被子里,一口否认:“说什么呢,我这么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