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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在抱着殊死一战的心态——嗯,现在不能死了,不过估计也会受点伤的心态,在陪雪白的江南读书人吃饭,又一直扯他同样雪白的发带,让那一头乌黑微凉的墨发散开。

正在喝汤的祝燕隐:“……”

你好无聊。

厉随将发带在指间随意绕了两圈,道:“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祝燕隐擦干净嘴:“去哪?”

厉随道:“雪崖。”

祝燕隐对这个名字有心理阴影:“那里不是……”

“与赤天无关,我小时候经常在雪崖练功,想带你去看看。”

“嗯,也好。”

祝府上下不想关心江湖事,只想关心自家公子的生辰,虽然气氛不适合大操大办,但祝小穗在第二天一早,还是暗暗给自家公子换了身新衣裳,并且神神秘秘地抱出来一个盒子,说是一早就买好了。

厉随进门时,恰好赶上这主仆间温馨的送礼仪式,脚步稍微一顿,还是冷酷地跨了进来。

祝小穗:唉,江湖人。

礼物是一把折扇,不名贵,但上头的字写得很飘逸洒脱,祝燕隐果然很喜欢,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厉随屈起手指在他头上一敲:“收起来。”

祝小穗在旁边就很不满了,我给我家公子送的礼物,和你又没有关系。他现在已经不怕厉随了,于是清清嗓子,脆生生地说:“厉宫主,今日是我家公子的生辰,你若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