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看他这样,又问:“那么多的树苗被风刮起来,场面肯定很壮观,就算你没收拾,那你给我说说事后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的。”
陈牧不怕贺西格再找借口掩饰,他会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追问。
撒谎的人就算脑子再好,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把细节编得完美,而且他也记不住自己编了什么,只要反复问询,肯定能找到前言不对后语的地方。
这里头,有的是破绽,贺西格根本圆不了。
除非就像呼和巴日那样的人,直接耍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算牵强,可也能搪塞一时。
贺西格在陈牧那毫无波动的目光注视下,嘴巴虚张了几下,却半句话儿也说不出来。
陈牧等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们的树苗哪儿去了?你解释不来,我可是要找警察来解决了。”
“不,不,不是……陈总,我不是……”
贺西格一听到警察,身体顿时抖了一下,哭丧着脸说:“陈总,我……我真的没有……”
“你真的没有什么?”
陈牧又追问了一句。
贺西格张着嘴巴,还是答不出来。
“贺西格,你以为我们牧雅林业是好骗的吗?像我们这样的大公司,你以为我们就搞不定你这么一个小牧民?”
陈牧恶狠狠得冷哼一声,再加上最后一根能压死骆驼的稻草:“你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楚,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还是可以私下里解决的,否则这事儿闹到警察局去,那结果究竟怎么样……哼哼,那我就没办法控制了。”
贺西格被陈牧的阴狠表现给吓住了,原本黑黝黝的脸上已经变得有点血色全无,两腿都开始发抖起来。
秦刚一拍桌子,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摆出领导发脾气的气概来:“贺西格,你还不老实交代吗?是不是想去坐牢?”
“我说,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