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副队你这是作弊!”

赫尔:“……剪刀。”

时七笑弯了眼睛:“谢谢队长。”

可乐:“……”

果然,这一把只有赫尔输了。

时七气恼地看着可乐:“偷听可耻!”

可乐:“……”

然后他诚恳地大声说道:“江太奶奶,这把我要是赢了,我也给您烧个大别墅!”

时七毫不留情地嘲笑:“老江的太奶奶为什么要管你?”

然后他的剪子就被可乐的石头砸了。

时七:“……”

可乐高兴地一挥拳头:“以后老江的太奶奶就是我的太奶奶了!”

时七不信邪,一连又跟可乐来了五把,然后连输了五次。

时七:“……”

可乐洋洋得意地把带着勾爪的十.字.弩递了过去:“麻烦副队咯。”

时某人磨了磨牙。

勾爪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刺破了上方的船舷,确定那块锈迹斑斑的铁皮还能承受住重量后,时七不情不愿地背着绳梯,开始顺着绳子往上爬。

赫尔比他先翻上了甲板,把时七也拽上来之后,两个人把长长的绳梯扔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除了秦艾留在下面放哨,其他几人都站到了甲板上。

这是孙和安第一次上船,他跑到甲板另一侧向下看了看碧蓝的海水,有些兴奋:“李老师,这就是以前能运几万吨能源核的货轮吗?”

年纪大的工程师还刚喘匀气,听孙和安这么一问,眼眶有些红:“是,呼……这艘算中号,还有更大的,以前呐……”

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有些哽咽:“你们没见过啊,以前我还是大管轮的时候,这港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歇过,每年吞吐量都上十亿的货物……”

然而现在港口除了低声呜咽的海风,哗啦作响的水浪和被吹得摇摇欲坠塔吊以外,其他的一切都静静地蒙着一层灰。

这个港口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时七只能看着下面一眼望不到头的集装箱来想象,曾经的这里究竟有多繁华。

老江安慰了李老师几句,然后跟着他进了船舱。

“时七。”

“怎么了?”

赫尔站在朽坏的栏杆旁,挺拔的身姿逆着光更显高大,他盯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轻声问:“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时七想了想,认真说:“后视镜是新了点,存疑。”

赫尔眯起了眼睛,半晌,才缓缓说:“不知道跟了多久。”

“嗯,”时七没有反驳:“就是不知道车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开过去的。”

时七没开过老式的磁浮车,但他想,既然都有遗弃了很多年,后视镜不会一点灰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