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好像没听见。

或者他听见了,但是他不在乎,所以才没有回头。

5队队长还想追上去劝他好好考虑一下,然后忽然想到那位是坐拥几百万积分的大佬,掉队的另一个好像积分也一百多万了……

5队队长:……算了,有钱人的情趣我不懂。

赫尔往回赶了十来分钟,就在路边看见了两辆倒在路边的摩托车,其中一辆的前大板上有两个弹孔。

旁边还倒着三只欧姆的尸体。

他把自己的摩托停好,在原地迟疑了几秒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找了过去。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时七能应付,赫尔一边顺着味道往前走一边想着,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

他还是担心。

那是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已经枯死得差不多了,中间有一条明显的人蹚过去的痕迹。

赫尔顺着被压得乱七八糟的灌木又往前走了两三分钟,才看见蹲在地上的时七。

时七脚边躺着不知死活的尤思琪。

见赫尔过来了,时大爷邀功一样的站起来,兴奋道:“跟你说了吧,我一个人就能应付她。”

不知道是刚跟人干了一架,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时大爷的两只耳朵都红透了。

“嗯。”悬着的心悄无声息地落回了原地,赫尔从包里拿出了一捆绳子:“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时七低头掸了掸身上的土:“我还没学会你上次说的那个……那个什么结……”

“唔……之前你教的剪刀腿什么的……还真有用。”

赫尔自然不会手软,三下五除二就把尤思琪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个粽子。

然后他直起腰:“受伤了?”

时大爷望天,掏掏耳朵:“没有。”

赫尔叹了口气,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胳膊。

“你看,没有吧……”

赫尔又捏了捏他另一只胳膊。

时大爷对面不改色的维持瞬间失败,顿时龇牙咧嘴:“疼疼疼……你这么使劲儿干什么……”

赫尔看着他上臂内侧的划伤,又问:“还有哪儿?”

“没了。”

他看着那对黑亮的眼睛,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还有哪儿?”

“……这里三枪,”时七指了指心口,然后又指了指脑袋:“还被她拿头盔敲了一下这里……”

赫尔皱了皱眉:“下次还是……”

下次还是让我跟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