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蠢点好啊,他们就有肉吃了。陈向东欣喜若狂地回头对陈福香说:“咱们有肉吃了!”
“嗯,有肉吃了。”陈福香也兴奋地拍了拍小手。
陈向东把野兔捡了起来,陈福香立即跑了过去,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野兔的脑袋。
这勾起了陈向东前不久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他犹豫了半晌,忍不住问:“福香,你为什么要用食指点它们的脑门啊?”那条蛇也是这样。
陈福香仰起小脸,认真的说:“给它们祈福啊。”
“祈福?祈什么福?”陈向东觉得越问自己的疑惑越多了。
陈福香说:“消除它们的业障,下辈子别再投生到畜生道了。”
乡下人迷信,破四旧喊了半天,除了一些年轻的学生娃子听信了,老一辈和中青年压根儿不信,悄悄搞封建迷信的不少。陈向东耳闻目染,自然也懂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小丫头指尖轻轻一点就能消除业障?扯淡吧,那些神婆神棍也不敢说自己这么厉害。
但看陈福香那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陈向东识趣的没开口,免得待会儿这执拗的丫头又跟他掰扯不清。他摸了摸鼻子,转移开了话题:“这样啊。走吧,咱们回去把兔子烧了,往这边,从山上走,别被大人发现了。”
虽然村里上山打猎的不少,但山上的东西毕竟也属于集体财产,被人看到两个孩子捡了这么大一只肥野兔,少不得惹人眼红。机警老道的陈向上考虑得很周全,不但回家的路上尽量避开人,还特意捡了一捆干柴,将野兔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