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人也反应过来:“对,雄黄,蛇最怕雄黄了。”

可卫生院距张家有一千米左右,来回快跑也得十几分钟。张德林担心儿子,他看那边岑卫东竟然毫发无伤地走到了陈福香面前,也顾不得前嫌了,赶紧说:“同志,我们家老四昏倒在墙角了,麻烦你帮个忙,把他背出屋。我一定重谢。”

岑卫东充耳不闻,他悬在陈福香上方,从腰间抽出一把两寸长的小匕首,切断了绑在陈福香嘴巴上的布条,拿开,食指轻轻摩挲着陈福香嘴角的红印,心疼地问:“痛吗?”

陈福香摇头,声音里带着委屈:“不痛,卫东哥,你终于来了。”

“傻丫头,我说了要回来送你礼物的,就一定会回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岑卫东蹲下身,干脆利落地割断了绑着她手腕和较晚的绳子。

一得到自由,陈福香就想动。

岑卫东制止了她:“别动,我给你揉一下,活活血,不然会摔倒的。”

他旁若无人地蹲下身,隔着裤子轻轻揉着她被绳子绑过的脚踝。

看到这一幕,张家的亲朋好友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敢情这姑娘有情郎,不乐意嫁啊,难怪张家人要用绳子把她绑起来呢!

不过听说张家为了娶这个媳妇,花了不少钱。他们不厚道啊,拿了人家彩礼,还不想嫁,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要回到几十年前,得浸猪笼。

对上这些人打量、鄙夷甚至是仇恨的目光,陈福香委屈极了,心头暴起,有种让蛇一口咬断他们脖子的冲动。

“动一下脚试试。”温柔的声音拉回了陈福香的思绪。

她低头,对上岑卫东安抚的眼神,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没再理会那些人,轻轻动了一下脚:“不麻了,卫东哥。”

“嗯,走,卫东哥背你出去。”岑卫东蹲下了身,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