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失去了往日的端庄,疯疯癫癫的跑上楼敲打着宋承家的门,嘴里哭喊着模糊不清的话,是郑严序一脸寒气的开了门。

男人只是眉眼冷峻的说了一个字,“滚。”

那女人便彻底呆滞跌坐在地,门“砰”的一声关上她也不在乎。

只是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没有给她吃花生没有过敏,我没有我没有……”

她只记得事发之前宋承和她说的那一句,猫别碰了,不干净。

可她不知道,还放纵女儿喂了猫。

女人和上一个出事的住户一样飞快的搬了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宋承很愧疚他发现的太迟了,也没察觉出那只猫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导致一个无辜的生命逝世。

他没脸去见女人便催着自家那位去开门,谁料郑严序看着青年那伤心自责的模样就浑身忍不住的冒着冰碴子,嘴里更是没有好话了。

宋承为此还和他生气了一段时间,尽管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和男人都无法改变的,可依旧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倍感失落。

这件事过去了一个多月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话题圈,可突然某一天不知是谁又重新提起掀起了新的争议。

宋承也听说了一些,原来女人这么些年来一直在给自己的表哥当小三,那孩子不仅是私生子还是杂种,各类不入耳的话听的他脑袋嗡嗡的响,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他面色发白有些僵硬,逃一般的远离了那群肆意散播谣言的人。

有时候人对人的恶是可以无限放大的,而命运促使的悲剧亦然。

宋承不知道这只猫是从哪儿里冒出来的,就连郑严序也摸不着它的底。

男人也不在乎,只要宋承不出事,旁人的生死与他而言只不过是浮生泡影。

毕竟世上千奇百怪各有生态认知的速度,永远追不上人产生欲念的千万分之一。

他冷漠的侧脸倒映出最残酷的事实,宋承处于这两者交加的风暴眼处深有体会。

宋承犹豫了好久还是没给笑脸猫食物,倒不是他舍不得手上的包子,而是郑严序不准他喂。

虽然宋承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喂食而丧命,但同样的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比如失明耳聋,最严重的一次,笑脸猫夺走了他的双腿整整半个月不能行走,像个残疾人一样窝在家里了无生趣。

那一次笑脸猫吃的很满足很饱,它再也不去别人的门口蹲食了。

它开始盯上了宋承。

所以他刚刚恢复了行走能力,那东西就再次如魔鬼般坐在了阳台上冲他捂嘴笑。

那只猫的体型变大了很多,身上暗黑色的皮毛也油光水滑,渐渐的展现出点不一样的色彩。

金黄色的斑点若隐若现,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宋承心里突突的跳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