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也顾不上男人便跑了出去,大口喘气好半天才把那股子被刺激到的劲缓了过来,郑严序从后面走过来顺了顺他的背。
“有没有不舒服?”男人有点担心他。
宋承小脸被吓的惨白,但依旧坚强的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被恶心到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石砖下全是那种东西就恨不能双脚离地,甚至连穿过的鞋子都不想要了。
男人微凉修长的手捏了捏青年雪白的后颈,声音温柔:“嗯,我记得以前你是不怕这些的。”
不仅不怕,还在某些事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宋承一听愣住了,他有在男人面前提过这些么?
大概是以前自己和林子楼他们提过,恰巧被郑严序听到了吧。
宋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神庙。
“这、这座庙里不会全都是眼睛吧?”就连石砖下面都是,这也太恐怖了。
“怎么会这样,老郑你是……”怎么发现的,宋承后面的话也不好再说了,毕竟这都问到人家隐私问题了。
要是男人不想说还好,要是想说了他可未必做好了承受跨物种式爱情的心理准备。
郑严序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微微停顿,忽然一笑。
抬头看了看骤然阴下来的天,低声说道:“是啊,它的繁衍欲望在被无限激发……”
这是什么意思?
宋承没听懂,他追问道:“是有什么外在因素刺激了林唤么?”
还有他表哥,陈飞沉到底在哪里。
郑严序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青年的脑袋:“走吧宝宝,小天师们应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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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原路返回还没走到刘春叶家,便远远的见一辆大卡车,拖着满满一车厢咯咯直叫唤的人工饲养鸡,停在了大门口。
胡容这边正举着自己的小手机,垫着脚给人家司机转账。
明西澳那边已经动作麻利的从车上薅下来两只大公鸡打算拎进屋,恰巧看见宋承两人便停在原处等候。
宋承和郑严序赶紧走了过来,此刻这番动静已经引来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又是卡车轰隆声,又是家禽吵闹的声音,他们或老或少都站在家门口观望着。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在炎热的夏天都穿着长袖长裤,就连脖子都用围巾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边脸,一眼望上去有几分渗人。
宋承大致的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个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被感染了怪病,不断有人死亡使他们陷入绝望的同时,也变的麻木。
而这种绝望往往是因为贫穷所至,倘若有钱去城里的大医院,又怎会连门都不出的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