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承便放弃了提前通气的想法,还是静观其变吧。

没过一会儿,广播再次提醒乘客下车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到站的是宋承学校前几站的一所艺术类学院,搞不好那名美术生就是这所学校的。

而那具伴生来的雕像,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挪到了后门口,静静的等着美术生的自投罗网。

车门一打开,那名美术生焦虑的整张脸比纸还白上几分,他疯狂的啃咬着十指好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不、不,一定有办法可以下车……是不是要再杀死你一遍就可以了?就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

“对,一定是这样的!”

美术生越说越疯狂,他猛的扑了上去紧紧攥住遮盖雕像身体的白布,试图再次勒死它。

他的表情狰狞的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歹意。

宋承懵了,事情发生的越来越离谱。

从一开始的不敢反抗,到放手一搏,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从美术生勒着雕像的脖子处,喷涌而出大量暗红色的血,瞬间将白布渲染成可怖的模样。

那血液甚至流到了美术生的身上,他依旧毫无知觉的勒紧了布条。

直到布破裂后,露出了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一幕。

一颗巨大的腐烂的鸟头被安装在了妙龄女子的身体上,她双手环胸,漂亮纤细的身躯宛如神赐的礼物,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

这是一座畸形的艺术品。

宋承的心沉了下去,女子生前被活生生的斩断了脖子,死后也逃不掉屈辱的折磨。

动物的头缝制在了她的身体上,造就了这么一具不伦不类的怪物。

好似感应到了他们震惊的目光,美术生不管不顾愤怒的大喊道:

“你们懂什么,一群低贱的人类!”

“我创造了一位神,它会成为我的全世界我的宇宙乃至——”

美术生癫狂的话并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他亲手造就的“神”体贴的赐予了他死亡。

车门哐当一声关上,震的宋承收回了目光。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面色复杂的开口道:“那个学生……好像是广才艺校藏头案里的杀人犯。”

胡容一愣,“啥?”

宋承道:“广才艺术学院和我们东陵大离的很近,只有几站路的距离,所以他们学校发生的事我们学校很多人都会知道。”

学校与学校之间来回流传的,无非就是各大院系的校花校草的绯闻趣事。

女生关注帅哥,男生关注美女,抢夺插足的事时常发生,甚至还有明码标价出来揽客的。

宋承虽然人不在学校,但和学校里的同学联系并不算少,尤其是玩的较好的李贤跟他八卦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