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闲和祁时的车刚进小区,没多久又掉头出去了，跟着导航路线一路开到派出所。

她们只是来配合调查的现场证人而非嫌疑人，所以警察的态度很和善,还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水。

“两位别紧张,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查看合家公寓外新城大街的监控时,看到你们两个在事发地点旁，而且你们两个当时的反映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我希望你们能配合警方调查，讲述一下你们当时发现了什么异常？”

警察说话时顺便将监控记录调了出来,视频中正是云月闲拨开人群观察死者身旁物品、还有祁时喊她回头的画面。

云月闲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稍稍缕了一下思路，说道：“警察同志,你应该知道死者前两天在微博上发的那些事情,她是我前夫的情人。”

“大概是八月下旬到时候,我有一次带着我儿子去公司找我前夫,恰好这个死者当时就在办公室跟我前夫偷情,她那天背的包就是事发现场地上的这一款包。因为这个包它是限量的,所以我刚才在现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当时我就在想哈,你说她跳楼为什么要带个包呢？当然我只是疑惑，咱没有证据也不好说怀疑什么。当我看清地上的包以后,我就发现她包上的钻石周围有血迹，我发现的异常情况就是这些了。”

云月闲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随即用胳膊碰了一下祁时，示意该轮到他了。

祁时看了她一眼,随后对警察说：“当时那个男的从我背后走过去,我就闻到有一股血腥味从我身后飘过,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喊她回头看了一下。”

云月闲想起自己遗漏了一件事，赶忙补充道：“哦对了，他喊我看那个人，我盯着看了半天，本来觉得看不出什么异常准备走了，结果他刚好转了下头，我就看见他头上有伤口！当时我正惊讶呢，你们的同事就拉警戒线把我给赶走了。”

警察：……

“那不是我同事，是我本人。”

云月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哦哦，不好意思当时你穿得不是这身衣服，我没认出来。”

警察看向祁时，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死者从高层坠落，现场血气本来就重，你怎么知道你闻到的是身后那位男士身上的血腥气？”

祁时：“我天生嗅觉灵敏。”

云月闲连连点头为祁时作证。

警察：“你要怎么证明这一点呢？”

祁时：“你可以现场考考我。”

警察还从来没有在问话过程中听到这种要求，饶有兴趣地喊了几个同事过来，拿了一堆不同随手可见的有气味的液体。

“麻烦你闭一下眼睛。”

祁时很听话闭上了眼睛，还抬起两只手挡在眼前。云月闲忍俊不禁，别过脸偷笑。

两名警察随即选了几样东西倒进一个塑料杯里搅了搅，放在了祁时面前的桌上。云月闲刚想拿起杯子放去祁时面前，就被警察用眼神制止了。

离得太近还有什么难度？

祁时不假思索地报出了警察加在塑料杯里的所有液体，全部正确，无一遗漏。

警察开始上难度了，把几个塑料杯放在房间不同的地方，让祁时指出方向。

祁时松开右手，只用左手捂眼睛，准确无误地指出了气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