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眼睛一亮,看了一眼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应天成,“老大,我要去划船。”

应天成是京城最灸手可热的贵公子,他不仅是侯府的继承人,个人能力也很突出,已经是工部侍郎,是皇上最看重的心腹。

这样的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受到欢迎,自然也是无数贵女想嫁的对象。

他面带微笑的跟各路人马应酬,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一听知夏这话,眉头微皱,“别闹。”

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知夏才不管他呢,撒开脚丫子奔向岸边,跳上一艘空船,野的不得了。

应天成头都大了,跟了过去,劝不听的情况下,只好陪她划船,知夏乐陶陶的拿着浆旋轻轻划水,轻声哼着歌。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任性?”应天成看着她这么开心,心情也大好起来。

作归作,但笑起来挺可爱的。

知夏一只手伸进水里,感受那一份水拂过的感觉,“有啊,你。”

应天成揉了揉眉心,这就是个妖孽。

“听说姜将军为姜大夫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还重金悬赏求姜大小姐的踪迹,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知夏玩水玩的不亦乐乎,语气却特别清冷,“人都死了,做给谁看?只是为了求个心安。”

应天成一直觉得她是个复杂又矛盾的人,还经常抽风。“姜大小姐真的死了?”

知夏淡淡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应天成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心口如压了一块大石头,但说不清是为了谁。

知夏的视线落在一个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应天成下意识的看过去,怎么回事?姜惠兰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姜惠兰打扮的很低调,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个贵妇人身边,很温婉娴静的样子。

知夏早知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但没想到这么厉害,只要有一线机会,就能触底反弹,像打不死的蟑螂。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些危险。

应天成又想叹气了,虽然风头过了,但将姜惠兰放出来不是什么明智之选,姜将军没有这么短视吧。

知夏眼珠一转,奋力将船划向岸边,“姜惠兰手里还有底牌,她可不仅仅只有姜海和五皇子。”

今天真热闹,全京城未婚的贵族男女几乎都来了,打扮的光鲜亮丽,花枝招展。

当然,贵妇人们也来了,为儿女掌掌眼。

大长公主是最显眼的存在,雍容华贵,珠翠环绕,众人关注的焦点。

她膝下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儿子还没订下亲事,慢慢挑着,务必要挑一个最好的儿媳妇。

她已经看到姜惠兰,微微蹙眉,之前虽然觉得出身太低,但胜在人美才华出众,品行兼优,颇为留心,如今想想,她居然看走了眼。

不过,既然是方老夫人带来的客人,她当然会给面子。

姜惠兰落落大方的上前行礼,像个没事人般,这一份心性让人侧目。

“见过公主,公主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