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想想也是,不说旁人,太后定然是对她的外孙百般疼宠。因为魏家而给那孩子封爵,对那孩子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明川放下手中的点心,犹豫片刻还是问出来:“魏集来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清楚。”多年来,魏集在边境,容商在京城,两方对峙多年而相安无事。魏集骤然来京,打破了这种平衡,明川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的目的。
“听人说,”明川慢吞吞的问道:“你想封魏集为侯,将他困在京中,逼他交出兵权。”
容商眸子看过来,依然清清冷冷,如古井无波,“听人说?听谁说的?”
明川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如实回答:“徐成玉,他说这是他家老头的主意,你还没批复。”
容商看着明川:“你和徐成玉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明川端着茶杯,闻言道:“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徐成玉对我颇为热络,我同他通过一次书信,言语间对我大加赞赏。”明川皱了皱眉:“我这个状元,不会是个脑子不轻省的吧。”
“我看他轻省的很。”容商声音淡淡的:“给魏集封侯的事,徐成玉怎么看?”
“徐成玉觉得魏集虽然性子肆意,但是行事自有其章法,多年来戍守边疆保我边界百姓平安,是有功之人。而且,我大晋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魏集的军事天赋。若魏集出事,难保边疆不起动乱。”明川道:“他还说,魏集若有罪名,唯一的罪名便是不敬皇室,不敬国师。”
可是皇室本也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国师更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是徐成玉的未尽之言,明川心里清楚。
“陛下觉得呢?”容商淡声问道。
又来了又来了,明川心里这样想,嘴里跟着他换了称呼,道:“朕觉得,徐成玉此言,不无道理。”
容商许久不说话,明川见状,试探的问道:“国师,你同魏集,是何等仇怨啊?”
容商看他一眼,道:“不死不休。”
明川一下子缩回去,不敢再言语。
午后太阳生的越发的高,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容商让明川回去睡中觉,明川不想去。好容易无世不在,他还想摘几朵花呢。
“你可知无世多宝贝这些桃花,为了让这些桃花开得久些,他费了不少心力。”
明川笑的十分讨好的样子:“可是无世这会儿不在啊。”
容商伸手拉住他:“你现在不睡中觉,到了晚膳时候你又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