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结束时,林瑕面皮上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他唇张了好几下,苦笑道:“我以为沈姑娘总会让我一场。”
沈云翘骑在马背上,听罢神色有点复杂,好像是应该让让他的,“那我现在让你?”
对方看着沈云翘有点歉疚的神色,忽然一笑,“今儿不必了,姑娘明天还来骑马吗?”
沈云翘明上午要查账,下午会来马场,她点点头。
“那沈姑娘明下午让我一场?”
小事一桩,沈云翘欣然应好,两人说了会儿话,时间不早后,便牵着马往马厩走去,第二天下午,沈云翘让了他一场。
两人在马场跑了下午马,眼看要黄昏了,沈云翘准备今天回康远侯府,这个时间出发,到达侯府差不多就要天黑,正合适,便先对对方提出了告辞。
对方一拉马缰,“沈姑娘明日还来吗?”
沈云翘摇摇头,“我不来了。”
对方犹豫了下问道:“那我可以做东请姑娘吃顿饭吗?”
沈云翘这几天和这个林暇公子骑马很愉快,如果是在漠北,她就答应这个要求,他肯定是个不错的朋友,但这是上京,她犹豫了下。
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轻笑一声,无奈道:“姑娘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记得你?
这是什么意思?
沈云翘神色一片茫然。
虽然对方早就猜测到了这个结果,可到此刻,仍然忍不住有些失望,“四年前我回家的时候不幸和护卫失散,又在雁城被偷了银钱,流落街头惹了风寒的时候,是姑娘把我送到了医馆,替我给我药费,还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回家。”雁城是漠北最大的城池,沈云翘就住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