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起被他一番话点醒,这才明白那种突兀的感觉从何而来。
“心理问题。”钟起低声自言自语。
“一般来讲是心理问题。但是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对他有偏见。”申警官说,“不是严重的心理问题,那都不叫病,就是有些事暂时没想开,心里留了块疙瘩在那里,只要咱们别让这块疙瘩越来越大,慢慢把它解开,就行了。所以我才让你平时没事就和他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男生嘛,一起打个篮球,上个网什么的,是吧,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派出所的事情忙完后,申警官也下了值班,顺便开着自己的车把林时雨和钟起送回家。这位警察叔叔明显是个话痨,而且似乎对教育青少年十分热衷,一路上和两人天南海北扯了一通人生哲学,最后把林时雨讲得彻底失去谈话耐心,干脆闭嘴不说话。好在申警官也不是很在乎有没有人搭腔,一个人对着方向盘叭叭讲一路,直到把两人送到家门口。
“回去早点休息!”申警官按下车窗,脑袋探出来对他们挥挥手,“电话咱也留了,以后再出什么事就直接报警,或者打我电话,别自个儿乱闯,知道吗?特别是你,林时雨,听到没有?”
林时雨头疼道:“知道了。”
小轿车拖着尾气开走,留下林时雨和钟起站在各自家的小区门口。
折腾一晚上,林时雨也困了,胡乱抓抓头发对钟起挥手:“走了,拜拜。”
他刚转过身,就听钟起在身后叫住他,“林时雨。”
林时雨站住脚,回头,“怎么了?”
晚风漫漫,钟起修长的身影在夜色掩映中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他的眼眸却黑而光亮,目光落在林时雨的脸上。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钟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