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
雪芽垂下眼,重新松开贺续兰。
他趴在床上,眼睛看着帐子上的花纹,脸一点点变红。他感觉到贺续兰在给他上药,不得不说,上了药的确有舒服一点。
等裤子重新被穿好,雪芽迫不及待地把后腰下方贴住床,不想再维持那么羞耻的动作。他听见贺续兰起身离开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没多久,对方又回来了。
雪芽这两三日不是第一次被贺续兰伺候沐浴、洗漱,但这一次他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贺续兰的动作很温柔,好像他是个名贵的瓷器,崔令璟书桌上就有一个很贵的瓷器。
想到崔令璟,雪芽猛地坐直身体,他看向窗外。
这是第几天,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雪芽说了一个字,又改掉,“奴才要回奉瑞宫了。”
贺续兰用巾帕把雪芽的两只手也擦了几遍,“不用回去。”他将巾帕丢回水盆里,把人抱起带到窗下的美人榻上。
美人榻上铺得很软。
雪芽不太明白地看着贺续兰,这几日他昏昏沉沉的,脑子实在有些转不过弯,“为什么不要回去?”
贺续兰先扬声叫人送膳食进来,才看向雪芽,“我跟陛下说你以后待在宁伏宫,陛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