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是没下过床。

晚饭是秦为君送上来的。澡是他帮忙洗的。

顾行川能从这场个青事中感觉得出来，秦为君是发了狠的。

他身上属于萧可均的印子这两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他偏偏能从某些刁钻的角度将之找出来，而后重新覆盖上去，用新的取代。最终变成属于他，属于秦为君的。

临近午夜的时候，顾行川半靠在水床床头，正圆形的水床上凌乱非常，散落着许多小玩意。

而另一间房比这更乱，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淫.靡。

地上，墙上，飘窗，落地窗。

几乎所有能够触碰得到的地方全都被一层东西掩盖

顾行川扫了眼在旁忽然就变得小心翼翼的秦为君，唇线绷直，少顷，待他开口说话时，才能听出他的嗓音到底有多哑，"明天之后、

一句想说的话，顾行川只说出了个开头后面就没声音了，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房间内的两个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时间一到，承诺失效。他们将再度回到原点。

秦为君一直都知道，但当顾行川亲口说出来时，那种仿佛被刀刺.刺.穿的感觉又一次如影随形般袭来。

躲不过，只得生生承受。

他没有说话，只是去将提前准备好的温水递过去，声线依旧柔和，“先喝口水，你的嗓子都哑了。”

何止是哑。

顾行川没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虽然结果会吃些苦头，但不可否认的是。中间他也舍予服了。

顾行川接过温水喝下润嗓，“我要睡了。”

话落他就要躺下去，秦为君却重又把他抱起，在他出声前说道“去楼下睡。”楼下的房间是干净整洁的。

听到解释，顾行川不再开口，安静任由他抱着他走到楼下。

直到顾行川睡去，秦为君依旧守在他身边没睡，怕他晚上可能会发烧。

中间他放丝从了几次，直接弄.了进.去。

秦为君专注地盯着顾行川的睡颜，想着他刚才的未尽之语。应该是不要再联系了。

但，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不联系，真的重新变成陌生人，他会疯。

秦为君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承认，自己要做一回小人了。

然而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待在顾行川身边。

他不紧还要缠着行川。

更要把那个敢染指行川的人找出来。

然后……

秦为君眼神中闪过杀意。

这一切都不需要顾行川知道，只要他在这就好。

+

秦为君一夜未眠。顾行川一夜好眠。

虽说昨夜睡得很晚，但顾行川醒得却异常早，天才刚蒙蒙亮他就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守在他床头的秦为君。

“你怎么在这”顾行川拧眉，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已经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秦为君冲他微微一笑，“你一个人睡着我不放心。

至于不放心什么，顾行川当然清楚.他没再说什么。

“再睡会，”秦为君看了眼他还有些疲惫的样子，眼中尽是心疼，“你都没睡好。”

顾行川摇头，"不，我该走了。"趁现在，天还没完全亮他就离开这里。

在不确定华野有没有走的情况下，现在离开最为稳妥。毕竟对方总不可能因为一点疑心就蹲守在外面。

见他要走，秦为君目光瞬间黯淡下来，但又很快恢复，“我送你。”“你一夜没睡、”

“我送你。”秦为君坚持。

顾行川∶“那好吧。”顿了下，他补充∶“谢谢。”

秦为君露出个苦笑他想听的不是这句。

顾行川起床简单洗漱过后和秦为君一起下了楼，车子已经被佣人停在别墅外.两人直接过去就行。

秦为君跟在他身边，像是担心顾行川，时不时就伸手护他一下，走到车边为他打开车门。

顾行川刚要坐进去。

猛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低笑，这一声仿佛自带放大效果，无比清晰地从角落传来，落入顾行川耳中。

他骤然回头，对上了华野那双幽绿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