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八

“那我吹蜡烛啦。”江鹿说。

顾准颔首,江鹿鼓了鼓脸颊,将烛光吹灭,顾准起身去开灯。

回到桌边时,江鹿正在切蛋糕。

顾准不饿,吃得很少,江鹿坐在沙发边,开心地挖着蛋糕吃。奶油丝滑清甜,风味和口感都一级棒,江鹿看见顾准碗碟里剩下蛋糕,询问顾准不再吃后,干脆拿起一并吃了。

“还好你买的蛋糕小,不然吃不完肯定就浪费了。”

江鹿唇角沾着乳白色的奶油。

顾准抬手去擦,江鹿同时伸出舌尖去舔舐。

触碰到的那一刻,江鹿立马缩回舌尖,唇角还残留着一抹奶油。

手指泛起一点儿湿意,顾准看着被江鹿吻过留下的光泽指侧,忽道:“还剩这么多蛋糕,宝宝偏偏把我的蛋糕吃了。”

江鹿眼睛里露出迷茫时,顾准坐到了江鹿的身边,他接过江鹿手里的碟子放在桌面上。

——倾身去咬。

江鹿唇角被细细地吸-吮,奶油在彼此的唇齿间化开,热意骤然升起。

“顾准。”江鹿眼睫轻颤。

“嗯……”

顾准黑沉的眸子透着深情,他说:“这奶油本来就是我的。”

“唔。”

江鹿眸子氤氲起薄薄的雾气,他紧拽着顾准的衣服,羞红了脸。

“是你自己说不吃蛋糕了。”

声音听着有点儿委屈。

接着,江鹿被迫发出咛声,顾准的吻痴迷汹涌,像带了团炽.热的火。

“现在我不也是……正在吃?”顾准薄唇勾了下。

“蛋糕。”

短袖衣摆不设防,顾准的掌心轻易地扣在少年纤细的肩胛骨上,细细地摩挲,手心像是有极高的温度,宽阔的掌心灼烫江鹿细腻的肌肤。

江鹿被欺负得大脑短暂地空白,这叫什么理由啊。

“什么叫现在正在吃蛋糕啊。”江鹿羞赧地蜷了蜷脚趾。

“你嘴里的。”顾准声音像含着沙,他加深了吻。

江鹿每一次想要后退,却又被顾准那只大手推向前。

渐渐地,他也沉醉在这个缠-绵的吻中。

唇腔中早都没了奶油的香甜味道,江鹿被吻得缺氧,脸颊泛着勾人的薄红。

过了好久顾准才松开他,就在江鹿以为终于结束时,锁骨被什么划过。

江鹿睁开潋滟着水光的眼眸看向顾准,男生冷白的指尖残留着奶油。

……顾准把奶油涂到了他的身上。

江鹿心尖一颤,果不其然,极不经撩拨的脖颈又一次沾染上了顾准清冽的气息。

男生身上的木质香徐徐地包裹着江鹿,密不透风。

江鹿的世界里满是顾准,他的下颌被顾准的黑发蹭得痒,他扣着男生宽阔挺拔的脊背,持续的啃咬啄吻令他脑中一片昏沉,神志不清。

锁-骨被轻咬着,江鹿腰身发软,几乎软成了水。

要是没顾准单手托住他的脊背,江鹿这会儿估计都躺沙发上了。

顺势往下,顾准从不只满足于锁骨吻。

越来越多的奶油涂到江鹿雪白的肌肤上,在暖黄灯光的照耀下,江鹿的皮肤似比奶油都要白上几分。

“要被你勾死了。”

顾准清

冽沉稳的嗓音带着一股欲念不满的劲。

江鹿心口一热,他攥紧男生的黑发,声音轻颤:“你这样说……”

江鹿喉结滚了下,吸了口气继续道:“配得上其他人给你的标签吗?”

“什么标签?”顾准挑眉,线条凌厉的眉眼都沾染上欲。

嘴唇再度被重重地吸吮,江鹿低声呜咽,晕乎乎的大脑想着燕大其他人对顾校草的官方评价:“清冷禁欲。”

顾准喉间发出一声闷笑。

他紧贴着江鹿的天鹅颈说话,胸腔带起来的震颤传到江鹿那边。

“那是遇到你之前。”

奶油在江鹿的身体上融化开,尽管被顾准吻遍全身,始终还残留着,江鹿嫌黏糊糊,低声说:“顾准,抱我去洗澡。”

顾准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他哑声道:“必须……现在吗?”

“嗯,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江鹿说。

“我也难受。”顾准克制忍耐着,颈侧的青筋凸起得格外明显。

江鹿眼皮一跳,登时红了脸,看都不敢细看。

偏偏顾准还带着他的手去摁。

“这——”

江鹿拖长尾音道,“还不是怪你要玩什么奶油,你先忍着。”

顾准呼吸很重,黑眸都变得幽深,听闻他扯了扯嘴角,闷声说:“好。”

他从来不做江鹿不喜欢的事情。

顾准都这样了,江鹿又有点儿舍不得折磨人。

“明明是我的生日……”

“那看你喜欢吧,不洗澡也没事。”

顾准心脏像被羽毛轻抚过,江鹿怎么就那么好。

就在江鹿都接受了直接在沙发上,顾准做了个深呼吸,他俯身吻江鹿的额头,说:“我抱你,一起去洗澡。”

一阵天旋地转,江鹿双腿攀附在了顾准腰上。

紧跟着,他就再次感受到顾准那几乎无法再等待一秒的热意。

“…………”

江鹿轻咳两声,热着脸把头塞进顾准怀中。

顾准只是笑。

也没时间再泡澡了,箭都在弦上,要是再慢悠悠,顾准指不定会坏。

淅淅沥沥的水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温水带起热腾腾的雾气,白雾在浴室里翻涌。

彼此的衣服都被淋得透透的,衣衫褪去,被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顾准黑眸沉沉地望着怀中的少年,他抵着江鹿说:“宝宝,可以吗?”

江鹿都要哭了,他轻颤着挂着水珠的眼睫,咬了下男生肌肉线条鼓鼓的肩。

他说:“偷吃我唇角的奶油,你不问。”

“不该问的时候,偏偏停下问。”

顾准喉间漾开低哑的笑声。

他俯身朝前凑了凑,亲昵地吻住少年的眉间。

混合了不少水气和欲念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嗯,我知道了。”

淋浴间,江鹿站着,被迫紧贴着温水湿润过的瓷砖。

下巴被迫在空中划出好几条流畅的弧线,深入骨髓,他像只濒死的天鹅。他抽噎着,右手贴在瓷砖上。

顾准喉头轻滚,抬起手,覆在江鹿满是水珠的手背上,十指紧扣。

热意暖融融,江鹿只觉得脑袋都要烧起来。

好不容易歇息片刻,他整个人又被抱起,亲密的拥抱衬得顾准的滚烫更为真切。

蚀骨之感像浪潮席卷全身每一个角落。

江鹿眼眶都红了,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木床,阵仗太大,咯吱地响。

良久,夜深。

江鹿是真的服软了,他软声低语地喊顾准的名字,喊他老公

……可完全没用。

顾准黑色的额发被薄汗湿润,衬得双眸深邃又黑沉。

如黑曜石纯粹的眸子凝视着少年生动又鲜活的脸,他大发慈悲地提醒:“上午不是说好了要让你习惯哥哥这个词?”

江鹿吸了吸鼻子,羞耻至极,不知为何,就是没法叫出来。

“不想说?”顾准沉身加了力。

江鹿头发丝都在抖,脊椎被电了一样颤-栗。

只坚持了几秒钟,江鹿就松口放弃。

他抓住顾准劲瘦的手臂,断断续续说;“哥……哥哥。”

颤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落入顾准耳朵,像是往柴火里浇了一把油,火苗烧得更旺。

“好听。”顾准对此评价道。

他用手指勾着江鹿额角的碎发,整理了一下,哑声道:“我还要听。”

江鹿羞怯得不行,又被磨得没办法,他温声软语地喊着:“哥哥。”

“哥哥……”江鹿是真的哭了。

眼尾的泪水滑落,被顾准温柔地吻到唇间。

本来以为这样服软就会被顾准放过,哪知却招来某人更深刻的对待。

满室热意翻涌,到了后面江鹿大脑一片白,哥哥就哥哥,反正……以后都要习惯的。

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叫。

嘴唇却忽地被顾准封住。

顾准冷白性感的喉结滚了下,他说:“宝宝,悠着点儿。”

“这里只是民宿。”

民宿的隔音哪有家里、五星级酒店好。

江鹿愣住,反应过来后白皙的面颊漫开血色。

薄薄的云层将月亮遮挡,整个古镇都变得安静。

时间要跳过零点时,顾准又说了一遍:“宝宝,生日快乐?”

江鹿泪眼朦胧:“你比我快乐吧。”

“真的假的。”顾准好以整暇地问,撞着。

江鹿瘪瘪嘴,只能将喉间的声音压得极低……

极低。:,,.